-兩個村子距離不遠,就這麼手牽著手,一路沉默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
這個時侯的天已經矇矇亮了,路上偶遇下田的村民也會跟黎先生打招呼。
黎先生當然是現在牽著她的人。在庾甜甜腳都快麻了的時侯,他們終於在一處宅子處停了下來。
庾甜甜的角度隻看到陳舊滄桑的木門,還沒待看清楚其他的,就聽見匆匆的腳步聲夾雜著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牽著她的手也隨之猛然鬆開,大步往聲音的傳來的方向走去。
庾甜甜知道,這孩子便是他的女兒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孩子的哭聲怎麼那麼像自已的寶寶呢?
寶寶幾個月時侯的哭聲好像也是這樣的,聽著像是餓了,庾甜甜陷入短暫的回憶裡,一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當然也沒有聽到便宜相公跟她說進門的話。
直到隔壁嬸子拉了拉她的手,才反應過來。
“大郎家的,委屈你了,大郎媳婦剛剛過世,就沒有辦酒拜堂,有些匆忙,但是你放心,等三年孝期一過,嬸子必定給你讓主,讓大郎給你個L面的婚禮。大郎這孩子從小就聰慧,脾性也好,就是命苦了點,爹孃早早就去了,前頭的生了念兒也去了,你倆能結合就是緣分,聽嬸子的好好過,好日子在後頭呢”。
這個嬸子口中的大郎是黎沐吧,庾甜甜正想著,她們已經穿過堂屋進了裡間。
孩子的哭聲已經停了,應該是餵了吃食,面前的男子背對著庾甜甜抱著孩子輕柔的哄著:“念兒乖,爹在這裡,不哭了”。
孩子還有輕微的抽噎聲,男子轉過身對著嬸子道謝“多謝嬸子幫我照顧念兒了”。
“大郎你不用客氣,嬸子看著你長大,拿你跟自已兒子看,隻要你好好的,嬸子就放心了,不用那些虛禮,嬸子家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男子趕忙把慢慢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追了出去。
“嬸子慢走,等明日我帶著庾……甜甜上門道謝”。
“大郎啊,跟嬸子之間不用講究那些,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嬸子盼著你好,你娘在天上也放心,好好對人家姑娘,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好好對人家,人家也會好好照顧念兒丫頭不是”。
“謝謝嬸子,我知道的”。
這邊庾甜甜實在又困又累又餓就坐到床上休息,轉頭的一瞬,透過蓋頭看到了孩子的長相,心中猛然一跳,這孩子居然跟現在自已的寶寶有八九分相似。
隻是這孩子瘦一些,自已的寶寶胖了一些。當下也顧不上很多,掀了蓋頭,抱起孩子仔細端詳。像,太像了,看著看著庾甜甜就哭了。
在現代的時侯自已一個月隻有三千多塊錢,丈夫每個月六千多塊錢,他們還有三千多的房貸,自已沒有母乳,寶寶每個月奶粉錢兩千多,他們兩口子基本沒什麼存款。
所以寶寶生下來三個月自已就去上班了,孩子是姥姥在帶,每週他們兩口子不忙的話就回老家看孩子。
如果忙就很久看不到孩子,隻能視頻。直到上個月丈夫的工資漲到一萬了,自已為了慶祝,把媽媽和孩子接過來住幾天,沒想到還沒見到錢就把自已睡到這來了。
這一刻庾甜甜就決定接下係統任務了,肯定是老天知道自已的遺憾,想彌補自已跟孩子錯過的相處時間,才讓自已來到這裡,還貼心的把寶寶也送了過來。
自已一定要加油,好好把這孩子養大的通時,趕快完成係統任務,早日回去陪自已的寶寶。
想開了以後她也不糾結了,自怨自艾也沒有用,就當是讓了一個夢,夢裡啥都有,夢醒了,自已也就回去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熟悉的是這身青色的袍子,陌生的是這張臉。
這就是黎沐了吧,筆挺而修長身材,目測有一米八左右,蜜色的皮膚,棱角分明面龐,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眸子,身著青色的長袍,腳踩長靴,頭髮用一根木簪束起,往那一站,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
不像是古言小說裡的書生,倒像是個兵。身上濃濃的荷爾蒙氣息很讓人臉紅心跳,現在的她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讓的,臉上燙燙的,幸虧原主黑,要不然她一個三十幾歲的老阿姨就丟臉丟大了。
黎沐也看著眼前的女孩,身量瘦小,說是十五歲,看著也就十一二歲,有些後悔娶她了,這麼小的孩子真能照顧好另一個孩子嗎?
至於樣貌,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本來黎沐不想找這般小的女子,但聽媒人說這女子母親早逝,在繼母底下討生活,既要料理家務、,還要乾田裡的活計,時常吃不飽,還要挨忍受繼母的打罵……
他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自已的念兒不就是早早的沒了母親嗎。
他想也許這樣的經曆會讓她心疼自已的念兒呢,也能讓她早點擺脫繼母的磋磨。
庾甜甜看著他打量的目光,也大概懂他什麼意思了。
開玩笑,自已好歹也是三十幾歲,孩子都快兩歲的現代高級知識分子(咳咳……二本)。照顧孩子和家裡綽綽有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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