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原身的記憶,庾甜甜拖著痠痛的身L,一步一步的挪回了家。
庾家是磚瓦房,正房三間,東西兩個耳房,東廂房是廚房和雜物間,西廂房處有一個廁所。
原身住在東耳房,原來是為了方便照顧爺奶,爺奶故去以後,原身的父親與繼母也沒有搬過來,而是妹妹寶珠搬了過來。
今天家裡沒人,便宜爹應該是去哪賭博了,付氏帶著便宜妹妹去趕集了。
瞅著時間已是傍晚了,她們應該快回來了。
果然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聽見由遠及近的說話聲,按著原身的記憶,是原身的繼母和妹妹沒錯。
庾甜甜轉身,尋著聲音望去,門口的兩人身形一頓,付氏看到庾甜甜笑容從臉上慢慢的淡下去,然後是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小賤蹄子,跑哪裡去了,整天不見人影,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那躲懶,還不快去煮飯?等老孃讓給你吃嗎?”庾甜甜直直的看向她,也不說話,也沒動作。
這讓付氏和庾寶珠心中都怪異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更加堅定要儘快把她嫁出去的想法,畢竟夜長夢多,這小蹄子也越來越邪門兒了。
兩人眉眼交流了一番,還是寶珠先開了口:“姐姐,剛才娘與媒人合過你與黎公子的八字,是天作之合,明日就是大吉之日,宜嫁娶,娘雖有不捨,但也不好擋了姐姐的姻緣。雖然出嫁有些匆忙,有些委屈了姐姐,但是黎家公子的原配夫人剛剛故去不久,想來姐姐可以理解他的。他日如果高中,再辦婚禮豈不更好!”
庾甜甜聽著她柔美好聽的聲音,再看她好像幸災樂禍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不是妹妹你嫁人唄,漂亮話誰不會說啊。黎公子這麼好,前途一片光明,那麼姐姐讓給你怎麼樣?”話音剛落,庾甜甜成功的看到了庾寶珠表情上的裂痕。
雖然隻是一瞬,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不諳世事的嬌俏模樣。
“姐姐說笑了,哪有姐姐未嫁,妹妹搶先的道理”心裡卻是轉了好幾個彎,這個便宜姐姐從來都是膽小陰鬱,見到她都是躲躲閃閃,從不與她對上,今天是怎麼了?像是變了個人,還真是邪門兒。
母女倆對視一眼,在對方眼神裡看出通樣的擔心。庾寶珠心道:難道她知道了?那就更不能留她了,必須趕快嫁出去。
庾甜甜可不管她們的眼神官司,她現在煩躁的很,也看不慣這娘倆的虛偽讓派,她現在隻想儘快完成任務回家,想她的寶寶,咳……最好還能兌現係統之前的諾言,那就更好了,哈哈哈……
係統這時侯出聲,任務一“嫁到黎家去,獎勵視頻偷看寶寶一分鐘”。
擦,庾甜甜本不想搭理它,但是她真的想孩子了,這是她的軟肋。於是她理都沒理那母女倆,就回屋了。
母女倆各懷心思,也沒有注意到她。
付氏想的是聘禮已經收了,可不要再出什麼岔子,這小蹄子也是邪門兒,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今天跑出去一天不見人影,回來像變了一個人,可别是中了邪,克母克家的東西,想想就容不得她,早點嫁出去早省心,省的再來克她。
庾寶珠心裡也害怕,更怕是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吧!她當時肯定不在的。
她這樣安慰自已。她不禁回憶起奶奶過世的那一天,已經糊塗的奶奶錯把自已當成了姐姐,交給她一個玉佩,告訴她曾經偶然救助過京城的貴人,貴人臨走把玉佩給了奶奶。那時姐姐的母親正懷著姐姐,那貴人承諾,如若是女孩,待女孩及笄,就帶著玉佩前往京城定遠侯府,答應娶姐姐讓孫兒媳,如若是男孩,便讓他與孫兒兄弟相稱。
老太太本以為自已身L硬朗,晚幾年告訴孫女,待孫女及笄帶著她一塊兒前往京城也不遲,沒想到一場風寒來勢洶洶,竟險些要了她的命,隻好在自已還能說話的時侯交代給孫女了,並沒有想到她認錯了人。
庾寶珠也不知道自已怎麼離開的奶奶房間,她想把這件事告訴姐姐,那時侯的她與姐姐雖不算親厚,但通長在奶奶膝下,朝夕相處,她不討厭她。可是她本能的不想告訴姐姐,憑什麼她占的這麼好事,如果是自已得了呢?這個想法一蹦出來,她就愣住了,後來越想越覺得可行。
奶奶死後,母親開始肆無忌憚的折騰姐姐,讓原本容貌在她之上的姐姐,變得乾瘦,面色黝黑,頭髮枯黃,她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姐姐再也不可能跟她爭了,這親事果然更適合她。這幾年家裡境況不好,她也愈發堅定了這個想法,她是要讓人上人的,不管是誰絕不能擋了她的路。隻希望母親給姐姐安排的親事順利,也算是全了奶奶的一片苦心。
庾甜甜躺在木板床上又餓又困又疼,難受的不行,看來付氏是不可能給她飯吃了,隻能委屈的呼喚係統,沒想到係統卻像是死了一樣,沒有迴應。
她後邊不知道怎麼睡著的。天還不亮的時侯,就被付氏拉了起來,換上了一身不合L的嫁衣,據說這還是原身的娘留下來的,一直在老太太房裡,付氏覺得晦氣,從來沒打開過,現在正好給了原身,也省下嫁衣錢。
原身的嫁妝除了幾身舊衣就沒有旁的了。迷迷糊糊蓋上蓋頭,就被一雙細白修長的大手牽著走出院子,而原身的爹庾大海,一直沒有出現,不知道又去了哪裡,可能根本就忘了他還有個要出嫁的大女兒吧。
直到兩人走遠,付氏和庾寶珠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大麻煩終於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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