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用手比劃出個三,“正是他曾曾祖父!按大乾律法,他林家的爵位到三輩,也就是安樂侯林鋒就該沒了!”
建成頓時反應過來,原來這林七安,竟是他一母同胞妹妹,安陽公主未來的駙馬!
這下他更費解了!
雖然母後常在他面前說,林府門第衰落,那林家獨子更是一貪圖安樂的廢物,當年高宗皇帝定下的婚約,母後遲早有一天會找元帝退了!
但現在他畢竟也是自己名義上,未來的妹夫啊!
為何要對他這般歹毒!
建成一口氣在心中鬱結,握拳咬牙道:“原來是他!這下孤更不能放過他!趁此機會在父皇面前退了婚約,再找機會誅他林府九族才好!”
許昌遲疑片刻,猶豫道:“殿下可曾想過,這林七安此番行為,背後是有人指使的?”
建成一驚,“許學士懷疑是誰?”
許昌不語,手上又比劃出一個“六”。
建成頓時就笑了,“哈哈,你說那個廢物老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他那榆木腦袋,前陣子孤帶他去教坊司吃花酒,哄騙他那兒的女人都是墜落凡間的仙子,千萬要恭敬,那傻子竟當著滿桌武將權臣之子的面,給那些青樓女子跪下了!哈哈!”
回想到六皇子建恒當日行為,建成緊繃的神經都笑鬆弛了!
但笑著笑著,他忽然又皺起眉頭,沉思良久,對許昌喃喃道:
“你說,今日那林七安如此對孤,孤用刀剜肉之時,父皇竟沒阻止,是不是還在因為這件事怪罪孤?”
許昌憂慮道:“殿下那日戲弄六皇子之事,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那件事,殿下的確欠缺考慮,要知道,那六皇子雖然癡傻,但他的姐姐卻不得不防!”
建成眼中閃過狠厲,“孤何嘗不知!那老六能活到今天,都是慶憐長公主在背後給他撐腰!”
提到慶憐長公主的名字,建成轉瞬間似乎想到什麼,眸中的寒光一散,嘴角掛著戲謔。
“那臭丫頭在父皇面前可沒少給孤母後和安陽氣受,不過,她那身子骨,怕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許昌也笑道:“殿下英明,隻要殿下繼續韜光養晦,迎合聖心,這大乾天子之位,遲早是殿下的!”
建成爽朗一笑,但隻要想到林七安這三個字,眉間又皺起紋路。
“許學士,難道這口氣孤真要這樣嚥下去?”
那林七安身份可疑,如果真是慶憐公主的人,那他更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
和安陽的婚事那小子是别指望了!
今天從他胸口挖下的肉,他也必會千倍萬倍從林七安和林府身上討回來!
許昌眼睛微微一閉,陰笑道:“臣有一計,殿下可一試,臣有七八成把握,此計能讓林七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建成大喜,忙道:“快說,隻要他的死不和孤扯上關係,怎樣都行!”
許昌頷首道:“殿下可聽過一句話,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今日宴席之事,除了我們,還有誰最恨林七安?”
建成立刻說道:“那必定是南詔國師耶律雄了,他被林七安害的損失寶物,還死了一個兄弟,回南詔之後定難在南詔國主面前交差!”
許昌道:“正是此人,殿下,臣剛才那份密函中有林七安出生以來所有資料,可命人偷偷飛鴿穿書給他!”
“臣聽聞,南詔此行,帶了一隻元嬰階魔獸獻給陛下!”
“六日之後,陛下會為南詔使團組織一場秋獵,隻要耶律雄趁此機會將魔獸放進圍場指定位置,咱們再排個人偷偷告訴林七安,安陽公主在林中等他,他必定會前往,屆時…”
建成與許昌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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