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散去,新房裡隻剩衛澤和韓念。
衛澤說局裡來了新案子,他要回去看看。
他走的著急,沒看到韓念眼裡閃過的緊張和興奮。
其實衛澤根本沒去局裡。
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心裡永遠為得不到的騷動。
衛澤坐在車裡打開我白天給他的檔案袋,裡面掉出來幾張紙。
是我的孕檢單和這幾個月的B超單。
衛澤肉眼可見的震驚和期待,他興奮的掏出手機。
上面有一通未接來電,是我求著劉軍讓我打的。
衛澤給我打電話,當然不會有人接,因為我已經死了。
他一直打,打到手機沒電關機。
他臉上由開心變成了恐慌。
我一路跟著衛澤開車回到我們的家。
看著他慌亂的在每個屋子裡找我。
看他翻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找到任何一點兒跟我有關的東西。
看他驚恐萬分的打報警電話說我失蹤了。
“宿主,你太牛了。”
係統很興奮。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活該虐他。”
衛澤跟我提出離婚後就搬出了這裡。
現在整個房子乾淨的像樣品間,沒有任何私人物品,沒有任何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我把我所有的衣物都捐了,家裡的鍋碗瓢盆也賣了,所有的照片都燒了,所有檔案都攪碎扔了,就連傢俱床墊都是新到的還帶著甲醛。
警察問衛澤跟我是什麼關係。
衛澤脫口而出:“夫妻。”
“那她失聯前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嗎?或者有什麼事刺激她了?”
衛澤痛苦的擠出回答:“我們下午離婚了。”
“她說離婚她就會死。”
“然後,晚上......”衛澤用力的吞嚥一下才艱難的說:“晚上我又結婚了。”
“她......懷孕了,4個月。”
衛澤每說一句,警察的眼神就鄙夷一分,聽到最後一句就差指著他鼻子罵渣男了。
“那她有沒有親屬或者關係好的朋友同事?”
“她是孤兒,她的朋友同事......她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知道。”
“那她有沒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她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
“我不知道。”
“那你有她的照片嗎?”
“沒有。”
“手機裡一張照片都沒有?!”警察不可思議的瞪眼。
“沒有。”
警察每問一個問題,衛澤聲音就低一分呼吸重一分,到最後幾乎聲不可聞。
衛澤最後是在警察嫌棄的目光裡狼狽的逃出來的。
衛澤一夜沒睡,也一夜沒回家。
清晨他接到徒弟的電話,局裡來了新案子。
早上有人報案說發現了一隻人手,警察到達現場後找到了其餘被肢解的部分,懷疑被害人死前被殘忍虐殺。
“師傅,被害人......是師母。”薛陽帶著哭音說。
衛澤的徒弟薛陽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孩兒,我平時去找衛澤總會給他帶一些零食,衛澤說他的時候我也會安慰他,一來二去我們處的更像是姐弟。
衛澤抖著手幾次都沒打開火,他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不是杳杳,一定不是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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