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念家隻有浴室是理石,其他房間都是木地板。”
所以衛澤是給剛洗完澡在浴室的韓念拿毛巾擦頭髮。
所以那個孩子不是衛澤學長的,很可能是衛澤的。
係統氣到滋滋響,爆了粗口:“衛澤這個渣男真不要臉!”
“朋友妻不可欺,他是直接給人頭頂送草原。”
我就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些卻還想繼續自欺欺人的挽留婚姻才更加痛苦。
一面清醒的唾棄自己放不開,一面不停的問為什麼,是自己不夠好還是自己哪裡不對。
我大把大把吃藥還是失眠,我莫名其妙想哭,我無數次想勒著衛澤的脖子問他為什麼然後大家一起同歸於儘。
我們的婚姻憑什麼他說不要就不要。
我們的感情憑什麼他說抽身就抽身。
我辛苦維繫的甜蜜就像泡沫一戳就破。
一直到剛剛我穿著收腰的裙子在衛澤面前轉圈他還是沒發現我已經隆起的肚子。
我還有什麼不死心的。
他在乎的不是孩子,他隻是想跟韓念結婚。
現在他就算回頭了,我也不要他了。
我是垃圾回收站?
憑什麼别人不要的垃圾說回來我就要歡天喜地的接受。
渣的是衛澤,賤的是韓念,我為什麼要用别人的錯折磨自己。
就算我還有一分鐘,我也要愛自己,畫精緻的妝赴最慘的死。
可我還是會不甘,憑什麼做錯的是衛澤和韓念,被抹殺的卻是我。
我可以不愛,但決不能不報複。
本來想給衛澤一個機會,讓他以後不會那麼後悔的。
但他毫不猶豫的選了韓念,他就要為他的選擇負責。
我走進那條衚衕,按照流程設定被劉軍綁走虐殺。
我的靈魂已經被完全剝離出來了,但還沒消失,我跟係統面面相覷。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係統本體,是一個腦袋又圓又大的小萌娃,奶嘟嘟的小臉努力裝著嚴肅。
我完全抗拒不了這種萌物,蹲下身把他抱進懷裡狠狠揉,他微微的推拒著。
我吸娃吸夠了才問道:“係統,我們可以去婚禮現場嗎?”
他抿著唇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股奇異的感覺,我用力的閉了閉眼。
婚禮現場熱鬨非凡,韓念穿著長長的拖尾婚紗入場。
我誇這婚紗真漂亮。
係統在一旁說:“你穿上肯定更漂亮。”
我莞爾。
我在衛澤的身邊飄了一圈,他穿著燕尾服看起來心不在焉。
司儀說了兩遍請新郎念誓詞,衛澤都沒有反應。
韓念伸手拽了衛澤一下,提醒他該念誓詞了。
衛澤茫然的抬頭,他問:“我的手機呢?”
韓念一愣,有點心虛的說在化妝間。
司儀又說了一遍請新郎念結婚誓詞。
衛澤就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台下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
韓念臉色不太好,她小聲問衛澤:“你怎麼了?有什麼事等我們結完婚再說。”
衛澤壓下突然的心慌,磕磕絆絆的把誓詞唸完。
韓念動情的對衛澤說:“衛澤,我喜歡了你好久,今天終於嫁給你了。”
“謝謝你,讓我這麼幸福,我沒有遺憾了。”
衛澤看著韓念走神,他可能想到他也曾經對我說過,能娶到我他此生無憾。
我跟衛澤畢業就結婚了,當時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所以沒辦婚禮,隻是領了證。
領證那晚,他在沙灘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單膝跪在裡面,手裡舉著一個銀圈戒指說他一生一世都會對我好,絕不讓我受傷流淚。
他說:“杳杳,能娶到你我此生無憾了。以後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健康還是疾病、不管順境還是逆境,我們都要相愛、相扶、相守。”
後來我們有了大房子,也有了車子,卻沒了辦婚禮的期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