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修跑車了嗎?”
換好衣物出來,溫乘逸正坐在沙發上抽菸,他眉頭微皺,開始詢問今天的進展。
“去了。”
我上前坐在他對面,如實回答。
“嗯,這是第一步,按我說得做,溫以乘一定可以上鉤。”
他將菸屁股在玻璃缸裡按滅,轉身回了房間去。
這場兄弟之間的修羅場,始於多年以前,而我,恰巧是那個不小心闖進來的意外。
眾所周知,溫老爺年輕時候家境不好,是典型的寒門貴子。
他能發家,都有賴於娶了個好夫人。
溫夫人以前是京圈第一公主,背靠商業大亨的父親,有的是人追求,卻偏偏看上個窮小子。
老掉牙的情節,有嶽父的資助,溫家在極短的時間裡躍升新貴。
溫乘逸在這種情況下裹著幸福出身。
可是幸福隻延續到了他三歲的時候。
那年最疼愛他的外公去世了,父親把教他繪畫的老師接進了家裡。
女人的肚子大得可怕,他們笑著跟他講裡面是弟弟。
母親受不了刺激,從樓上跳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最後的庇護也沒有了,他還不懂大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要學著周旋和夾縫求生。
溫以言就是肚子裡那個嬰兒,他在父母的期待之中出生和長大,雖然是名義上的私生子,卻享受著愛意長大。
所以,溫家的老二自由隨性,遠不如老大持重乾練。
儘管溫乘逸有天賦和努力,做到了最好的那個。
父親仍是不肯多給他哪怕一丁點的偏愛,他看到那份遺囑上,自己努力維持的溫氏,滿紙都是那個不學無數弟弟的名字。
他冷笑自己的命運,然後在父親死後,直接撕碎那份遺囑。
許多年前對私生子能否繼承財產的問題,規定得很模糊。
隻要找個厲害的律師就可以。
如他所願,溫乘逸終於當上了這個商業帝國裡的皇帝。
權力交到了他手上,曾經種下帶著恨意的樹苗全部長成了參天大樹。
打壓溫以言完全不能滿足他。
他要溫以言母子背刺道德,活生生淹死在口水裡,這是溫以言母子應該承受的,他們當初就是這樣對他的。
為了懲罰溫以言,他像我母親那樣訓練我的一言一行,他要我去勾引他的弟弟。
外界傳言他有多愛我寵我,當他揭開真相時,反差就會有多大。
我收拾了桌上的菸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溫乘逸幫我支付著母親的醫藥費,我恨自己的無恥,可被生活壓在腳下的螻蟻,又有什麼還手的辦法。
第二天起床,要穿的連衣裙已經掛在了我的門上。
荷葉邊連衣裙,看上去清純又可愛。
“再去找他修車,就說昨天回來還是開不了,需要從新檢查一遍。”
交代完今天的任務,溫乘逸轉身去公司了。
我換上連衣裙,化了個淡妝,開著昨天的跑車,又去了溫以言工作的4S店。
他本來也是高學曆的名牌大學碩士。
但有溫乘逸的打壓,能找到個修理汽車的工作都屬於不容易了。
我到的時候,溫以言仍是光著膀子轉進另張豪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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