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十九年冬,一場幾十年罕見的大雪正在大齊國的天空飄落。
一個小公公小跑著穿過重重的宮門,在快到達禦書房門口時腳底一滑,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也顧不上喊疼,爬起來後他便朝著門口走去,在抵達宮門口時,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風雪,經人通報便走了進去。
“啟稟陛下,方才定遠軍來報,前日於朔州與大金一戰大獲全勝,定北侯今日已抵達京城,現已在宮外等侯傳旨覲見!”
小公公的聲音裡都記含著喜悅的成分,碰上這等好訊息傳報,照著當今聖上的秉性,他們這些通報的宮人總免不了得到一些賞賜。
“哈哈哈哈哈,不錯,定北侯果然不負所望又一次大獲全勝啊,傳旨下去,快讓定北侯進宮見朕。”
整個禦書房中頓時響起了一個渾厚而不失爽朗的笑聲,說話的人斜靠在一張寬大舒適的楠木椅上,身穿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約莫五六十歲的臉上沒有一般帝王不可直視的威儀,隨著他朗聲的大笑,反而增添了幾分難得的平易近人。
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盤棋子,對面坐著個與他差不多年歲的老者,那老者倒沒有為聽到的好訊息激動,隻是眼巴巴的瞅著眼前的那盤棋局。窗外雖冰天雪地,但屋裡燒著的上好的獸金碳使室內溫暖如春,他雖然感到有點口乾舌燥,但是手邊那杯隻剩一絲餘溫的茶水早已被他遺忘掉了。
待那傳話的小公公退下後,穿龍袍的男人慢悠悠的捧起手邊溫度剛好的茶盞,細細品咂唇邊的餘香。
“定國公,這盤棋你可輸定了?”與剛剛聽到戰報那朗聲大笑不一樣,男人此刻的臉上儘是計謀得逞的記足笑容。
定國公顧之倉看著確實無力迴天的棋局,腆著臉陪笑著:“陛下棋藝高超,無人能敵,老臣甘拜下風。”心裡卻在罵娘,堂堂一朝天子悔了四次棋,自已每步能想一刻鐘的時間,輪到他的時侯百般催促,說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話,真是太不要臉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臉上還得表現得無比佩服的樣子,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這個屋簷還是整個大齊最不能惹得屋簷。不要說低頭了,就是磕頭也得受著。
隻是輸掉了這盤棋,隻能讓顧恒城那小子迎娶那個丞相千金了,想想自家孫子那整日陰沉的閻羅臉,再想到一會兒他即將聽到賜婚訊息的神情,顧之倉不禁打了個寒戰。
其實也怪不得顧之倉,就算沒有輸掉今日的這局棋,定北侯與丞相府的聯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為這一切都得從當今朝堂上的局勢說起。
當今聖上肖元燁曆經八年的時間,終於消滅腐敗奢靡,荒淫無度的前朝大周,在四十歲那年成功登上皇位,改國號大齊。那肖元燁雖說是個武將出身,但是對治國倒是頗有一些手段,加上身邊有不少能臣武將,短短二十年的時間,接連收複西北和南方在周朝皇帝手裡割讓的領地不說,還推行農田改革,減免前五年的田稅糧稅,讓百姓過上了豐衣足食的生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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