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募圈什麼事？”

傅璟森是做私募圈的，最近私募圈不太平，上個月開始不斷有私募圈暴雷，多個千億級别的私募機構將旗下的產品進行清盤，又幾個激進的私募自營盤還爆倉，可能破產，還爆出了內部幾條聊天記錄，都是暴雷的，沒上大新聞是被壓下來了。

傅璟森不可能不受到影響，是行業的大雷了，還有幾個活躍在公眾的幾個很紅的私募經理都出事了，周闔之看他優哉遊哉的，以為他沒什麼事，問了一嘴。

周闔之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傅璟森真喝多了，閉了閉眼，慵懶萬分：“不知道。”

“好幾個捲款逃跑，行業裡風聲鶴唳的，普通投資者的錢都被卷完了，這世道，隻要不當人，做什麼都沒負擔。”

傅璟森沒有反應，還在閉目養神，對周闔之說的不怎麼感冒，也不發表意見。

周闔之又喝了一杯，舌尖抵了抵上牙膛，意味深長望著傅璟森，有種無形的氛圍縈繞雙方之間，過了會，就在周闔之以為傅璟森不會說話的時候，聽到他緩緩開口：“你和黎歲時到哪一步了？”

周闔之捏了捏酒杯：“怎麼問這個？”

“沒事，問問，這裡沒其他人，闔之，你和我說實話。”傅璟森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看著周闔之，那眼神銳利直接，明晃晃的。

“不好說吧，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周闔之模棱兩可的，不回答。

“不該做的都做了？”

哪知道傅璟森問得比他更直接。

周闔之不悅了：“就算我們是表兄弟，這種話題也不好拿來聊吧。”

周闔之向來看不起拿和女朋友私底下相處的事議論，或者聊床上的細節，他有許多朋友都是這樣的的，男人為了證明自己厲害，總拿床上的事出來吹彰顯男人的本事，他不屑，也看不起這種人。

傅璟森問得那麼直接，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他忍不住好奇，傅璟森和黎歲時之前是怎麼相處的，也像現在這般輕浮？

傅璟森：“你不用誤會，我隨口問問，喝多了，管不住嘴。”

他也坦誠，不再問了。

周闔之說：“確實喝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傅璟森站起來，拿了外套搭在肩上，比起平時斯文正經多了幾分吊兒郎當的痞勁。

周闔之在傅璟森走到包間門口開口：“我要向黎歲時求婚了。”

傅璟森步伐一頓，僅僅一頓，抬腿就走了。

……

第二天早上，黎歲時被噩夢嚇醒的，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休息好，都是昨晚被傅璟森折騰得，傅璟森走之後，她也沒休息好，狀態很差，眼睛都睜不開了。

隨意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彈出不少時事新聞，她一邊看一邊刷牙，甚至還刷到了傅璟森的新聞，占據的篇幅不大，還是以八卦的口吻說的，配圖放了一張傅璟森的側臉照，隻是一個側臉，她無比熟悉。

眉尾那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黑痣，照片畫素清晰，看得很清楚。

黎歲時關了新聞，刷完牙就出去了。

早上是周闔之過來接的，他一大早就等在樓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臉色看起來有些滄桑，一圈淡淡青色的鬍渣。

黎歲時看到他這幅樣子還楞了一下，認識那麼久，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出現，更别說不刮鬍子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樣的周闔之男人味十足。

“你昨晚乾嘛去了？”黎歲時走上去問他，視線上上下下看他，聞到了一股酒味，雖然很淡，但聞得見。

周闔之丟掉菸蒂，一大早就抽菸，都習慣了，“喝了點酒。”

“點？我看喝了不少。”黎歲時微微皺眉，“喝了這麼多還開車？你不怕被查？”

“酒勁過了，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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