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臉色一沉,拉著我就往出走,邊走邊嘀咕,「一點也不準!」
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半夜時常痛醒。
江淮每天都把藥熬好放在我床頭,知道我怕苦,就連蜜餞也都提前準備好。
我看著江淮日日都耗在這裡,忙上忙下,做著沒有意義的事情。
「江淮,你公司沒有事情要忙嗎?」
江淮熬藥的手頓住,低頭弱弱道:「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我臉上沒什麼表情,嘴角掛著一絲淡笑。
「為什麼?」
江淮眼眶有些紅潤,聲音哽咽。
「對不起淺淺,從前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被內心的執念矇蔽了雙眼。」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真的很愛你。」
「拿到你病曆單的一刻,我心如刀絞,恨不得替你受過,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我以為隻要我回頭你就一直在。」
江淮說到這眼淚又不停的流。
我看著江淮悲痛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你的愛?」
「你的愛就是將我丟進監獄不聞不問。」
「你的愛就是讓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痛失愛子。」
「江淮,不要說愛我,因為你的愛真的很廉價。」
江淮被我懟的啞口無言,隻低著頭不停的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不喜歡人多,店內也隻有一個夥計。
我剛一下樓,便看見江淮在忙前忙後,給客人提行李。
這個客棧在江淮的經營下,收入也由虧本逐漸開始盈利。
我端起藥碗,看著江淮,「這麼喜歡我這客棧?你該不會就是為了我財產來的吧?」
「我可告訴你江淮,我死後的錢就是捐了也不給你。」
江淮不喜歡我說「死」這個字,我偏要說。
我看著黑漆漆的碗,以及苦澀作嘔的味道,看江淮更煩了。
每次喝藥前,我都忍不住開口嘲諷江淮幾句。
醫生說了,這個病可能是當年流產後,所住的環境惡劣引起的。
畢竟在監獄,哪裡能給你一個人搞個單間,什麼人都有,廁所,洗澡的地方都是一起用的。
我轉身上了樓。
江淮在二樓的空地上給我做了一個鞦韆,還安裝了一個聯網的投影儀。
客棧是沒有電視的,我不想在探查外面的世界。
我隻想守著我的花花草草了此殘生。
江淮把這篇荒廢的空地裝飾的很好,我忍不住拖了鞋。
赤腳朝著溫熱柔軟的草地走去。
江淮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放在我面前。
我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不能在長時間吹風了。
釣魚是釣不了了,閒著有些無聊,隨手打開了電視機。
「最新新聞資訊,當紅女星喬一曾在M國給60歲富豪查理斯做情人,被網友扒出產有一子,現其子就住M國孤兒收養機構。」
「此訊息報出,喬一的廣告商紛紛要求解約,喬一疑似面臨钜額違約賠償。」
我瞪大了眼睛,一口橘子卡在嗓子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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