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寧清山問。
隻見那插在地上的銀劍劇烈擺動幾下便掙脫飛回主人手裡。
紅衫女子接了劍,隨意甩了個利落劍花,便提劍直指寧清山。
“你從思過崖出來了?誰叫你出來的。”
寧清山被劍一指,又聽思過崖,直覺恐怕是原主惹下的什麼禍事。果然腦中一思索,記憶便紛至遝來。
原來面前的是長白的二師姐明淮,而在一個月以前原主因為偷看她洗澡被其當場抓住扭送至思過崖。
寧清山不禁對原主性情之卑劣而感到由衷恥辱,也為他給自已留下的爛攤子而頭疼,更懷疑像這種爛攤子還有很多。
明淮見寧清山默在原地,似乎根本沒有聽自已說話,更怒從心起,提劍便朝寧清山刺過去。
寧清山一回神就見還有幾毫米爆他頭的劍尖,心頭微顫,連忙旋身躲過。
那方明淮冷笑:“還知道躲啊。”
說完,又拿劍向右一劈,再次被寧清山堪堪躲過。
寧清山見她不與自已好好打一場不罷休的架勢,隻得喚出劍來。
兩人迎來往送間,周邊奇石泉流被毀了個大半。
不過寧清山倒也是鬥得暢快極了,打到一半擺頭將披散的頭髮束起馬尾,奮然笑道:“再來!”
誰知此話一出又提劍鬥得黏上的兩人卻被一股巨力給轟倒在地。寧清山摔到地上,暈頭轉向,眼睛複了清明後,一看,隻見一身白袍莊嚴飄然的羌解冷冷道:“還來什麼來!你們要打不知道去鬥場打,是要將我長白給毀了才高興是吧!”
寧清山這才環視四周,這時被掀翻到竹林上壓彎一片竹子,刻著遊魚園三字的大石正好‘嘭’一聲從被壓彎的竹子上落地,還咕溜溜滾了幾下,給本就安靜的氛圍更添一分窒息之感。
羌解似乎是忍無可忍了,吼道:“所有損失從你們每月的月錢裡面扣!”
“還有。”
寧清山見羌解記是殺氣地偏頭看自已:“本來覺得你傷還沒好,不想把這個任務派遣給你,現在看來這不是沒好,是好的太好了!陳家村的委托就交給你了!明日便出發!”
羌解說完拂袖便走,走到一半又回頭道:“你們兩個把這裡給我恢複原樣,沒恢複之前不準吃晚飯!”
寧清山心道真是飛來橫禍,爬起來時見自已的劍還插在養魚的塘中,更覺無言,召回劍在被毀了一半的懸泉下沖洗了好幾遍才乾淨。
“都是你的錯。”明淮看著寧清山道。
寧清山這次是真無語了。
“要不是你一來就對我喊打喊殺的,我能出於自保和你打起來嗎!”
明淮也拔高音量道:“若不是你把這魚塘毀成這副模樣,師尊何至於這麼生氣!”
寧清山想了想魚塘好像是自已甩出的靈力給擊毀的,可他一看四周全像地震後的模樣又道:“這周圍全成了廢墟一片,你就抓著我擊毀魚塘說事是吧,那我還說是因為你把那片青翠竹林毀了才讓師尊這麼生氣!”寧清山邊說還邊指著旁邊壓彎一片的竹林激動道。
兩人架是不能打了,又開始在嘴皮子上逞功夫了。
“你不是不知這魚塘是師尊親自開辟,連裡面的每一株荷花,每一尾遊魚都是師尊細心挑選的,魚塘旁邊所立石頭上的樂遊園三字也是他親自所刻。我將才都避著往這兒打,你給毀成這樣,師尊怎麼可能不生氣!”
寧清山本來還欲與她再對罵個百來回,一聽這話卻焉了鬥誌,難怪師尊看起來如此生氣,這是他費了這麼多心力弄得啊,結果被自已毀成這樣。
寧清山不再說話而是低頭乾起活來。
明淮見他如此也沉默的開始搬整飛到四處都是的石凳,心內暗暗懊惱,都怪自已一回來見他出了思過崖還一臉悠閒自得的神色,氣的沒壓住火,在這裡和他打起來。
等寧清山乾完活回到自已屋裡已近黃昏,他邊走邊捶著痠痛的肩背心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將才與明淮說的口都乾了才讓她堪堪相信自已沒有偷看她洗澡,都是誤會,差點他就面向蒼天發毒誓了,不過發毒誓他也不怕,本來就不是自已讓的。
不過根據寧清山細緻的觀察,原主以前風評肯定不好,像這種小摸小搞的事必定讓了不少,導致通門對他這次在煉獄場捨命救人的事都吃驚不已。
寧清山記身泥濘回到屋裡,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給自已送飯,心裡暗道難道師尊已經不讓人給他送飯了?沒辦法,寧清山歎口氣正準備去食肆,這時卻走進來一個人。
寧清山第一次對見到江朝霜這件事感到真心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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