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適,沈灼華不知道如何開口,“你父親他……”
沈今昭並未接話,等著沈灼華開口,沈灼華無奈說道:“你祖父祖母並未生兒子,但為了長明侯府的傳承就選了一個贅婿。你父親是當年的探花,你祖父祖母自然是一眼就相中了的。可是這些年來,你父親他……你父親這些年絲毫沒有長進,靠著侯府的關係坐上了正二品佈政使司的佈政使,但其實……”
沈今昭如何不知道呢?面酸心窄盤算著長明侯府爵位和財產,讓下的缺德事定然是少不了了。
佈政使又是個肥差,這些年想來是沒少往自已的兜裡扒拉銀子。
“你祖父祖母年紀大了,聖上L恤咱們家,直接封你大哥為世子,你祖父祖母也多有欣慰。”
沈灼華停頓了一下,“你祖母她自從知道你走失後,自責不已,那段時間她幾乎日日流淚,也因此讓你父親鑽了空子,將秦鈺雲塞到了你祖母身邊。”
沈灼華牽起沈今昭的手,“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祖母年紀大了,這些年看著秦鈺雲在身邊討好,她也多有偏袒。若是她……”
“母親放心,女兒知道分寸。”
沈灼華放心地點點頭。
沈今昭明白沈灼華的意思,無非是不要跟談氏計較。
其實這位長明侯府的老太太談氏和老侯爺沈青山的名頭,沈今昭也是略有耳聞的,畢竟上京就這麼大,誰和誰又不認識呢?
隻是傳聞是一回事,成為家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飯後,母女倆朝著存善堂走去,穿過花園,來到一處安靜悠閒的院落,兩人走了進去。
院子裡站了一大家子的人,其他的人都是見過的,都是等在正門的人。
隻有兩位老人家是未曾謀面的,一位身穿墨綠色衣衫的老太太和一位墨青色長衫的老爺子,兩人有些著急的張望。
沈青山似乎在勸慰著談氏什麼。
見到母女倆的身影,談氏立刻迎上來,“意兒,是意兒嗎?”
沈今昭低頭屈膝,還未說話,已經被談氏抱進懷中,“意兒,我的心肝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感受到老太太的悲傷,沈今昭不自覺的抬手拍了拍老太太的後背,輕輕的安慰。
沈灼華見到沈今昭這一舉動,再次紅了眼圈。
談氏看著沈今昭,輕撫上沈今昭的臉,哽嚥著說道:“意兒,祖母還能活著等你回來,祖母就是此時死了也是願意的。”
沈灼華上前擦了擦談氏的眼淚,“母親又胡說。咱們先進屋,今日風大,不好一直站在風口裡的。”
談氏拉著沈今昭的手不肯放開,但卻連連點頭,“是是,意兒跟祖母進去。”
沈青山看著談氏如此開心的樣子,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跟著談氏進了屋子。沈致禮和沈致亦都跟著談氏進了門。
秦適站在門口,臉上的嫌棄厭惡絲毫不加收斂。
秦鈺雲本想發作,但想到秦適還在,便一副委屈的樣子,“這丫頭一回來,老太太都不正眼瞧我了,叔父,您一定要想想辦法,若是這樣的話,祖父祖母還如何另眼相看於我啊?”
秦適警告的看了一眼秦鈺雲,秦鈺雲悻悻的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秦適的腳像是原地紮了根,就算是沈灼華如何不待見他,談氏自始至終都是認可他的,偶爾還會偏心他一二。
可剛才沈青山和談氏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這屬實令他沒有想到。
秦進看著自家弟弟的臉色,眼眸一轉,上前一步說道:“二弟,這丫頭昨日歸家,咱們秦家的長子便被扭送去了府衙。”
見秦適的臉色發黑,秦進繼續挑撥:“早晨在京都府府衙的事情,你還沒忘吧?大哥兒和三哥兒的眼中隻有這個妹妹,何曾有你這個父親?今日她拜見老侯爺和老太太,這老侯爺和老太太一聽說人要來,就站在院子裡等著,都沒正眼瞧你。如此種種,豈不是驗證了當日大師所言?”
秦適的眼中透露出一絲陰狠,秦進看到後露出記意的微笑。
秦進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進去吧,這個時侯你不在不合適。”
秦適努力調整了自已的狀態,這才露出微笑,掀開厚重的門簾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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