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沈繁不以為意道:“如果沈時瑾對付你的公司,那我就出錢幫你頂上!外頭的人不都說我是暴發戶出身嗎?那我就用錢砸在繁星叫他們看看!暴發戶照樣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
溫淺點點頭,摟住薑初羽:“你别想不開,千萬不要!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的。”
薑初羽察覺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想連累你們,沈時瑾如果真的這麼做,那就是我一輩子的仇人,我……我會報仇的。”
溫淺和沈繁都是一愣。
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沈繁有些心煩,接了電話放在耳邊。
“誰?”
“嗯,我是沈繁。”
他說罷,眉頭緩緩皺起。
溫淺好奇地盯著沈繁。
片刻後,沈繁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深吸了口氣道:“隨便你。”
掛斷電話,又一通電話過來。
打來的都是陌生號碼,一連三四個都沒有消停。
沈繁越聽,臉色越古怪。
他握著手機,來回看看薑初羽和溫淺:“你們知道誰打的電話嗎?”
薑初羽抬眸看他。
“是在酒吧和我打架的那幾個富家紈絝,他們說以後再也不會招惹我,還說要賠償我醫藥費,給我送禮道歉。”
沈繁嗤笑一聲,不可思議地攤攤手:“你們說,他們不會是被我打服了吧?”
溫淺頓覺好笑,“……你可真能吹,你和班長二打六,他們傷得你輕多了,怎麼可能是被你打服的?”
沈繁一時被噎住,“那他們為什麼道歉?”
溫淺立即拿出手機。
“我打電話問問周宴。”
薑初羽看看她,好奇道:“你最近和周宴聯絡好頻繁。”
她隨口一問,卻見溫淺臉上飄了兩朵紅暈。
“我,我哪有和他聯絡頻繁啦,就是點頭之交而已。”
沈繁一臉八卦:“喲喲喲,還點頭之交,點頭之交你害羞個什麼勁!”
溫淺瞪他:“關你屁事!我熱不行嗎?”
“房間裡開著冷氣,你還熱?我看你就是對那個周宴有意思!”
“呸!你再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兩人吵鬨起來。
薑初羽揉了揉眉心,起身默默出去。
她出病房的一瞬間,周宴給溫淺打來電話。
兩分鐘後,溫淺激動地奪門而出。
“羽羽!好訊息!沈蘿蔔他……”
走廊裡空空如也,薑初羽已經不在了,溫淺打去電話也打不通。
“壞了壞了!”
溫淺想到什麼,臉色變得蒼白。
不會想不開真去尋死了吧!
她毫不猶豫去找醫院的保安,去天台和各層尋找薑初羽。
電話再撥過去,已經是關機。
溫淺嚇得手都在抖,不斷重複撥號。
“羽羽你别想不開,你别嚇我!拜托一定要接電話啊!”
她沒繃住,一下紅了眼圈,怨氣瞬間衝上心頭,打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剛接通,溫淺便大聲哭喊:“羽羽去尋死了!姓江的!如果她真有什麼好歹,我絕對不放過你!”
電話那邊的人呼吸一滯。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怎麼可能用這種事開玩笑!沈時瑾,都怪你到現在才……”
嘟嘟——
溫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切斷了。
沈時瑾還在酒吧與周宴喝酒,掛斷電話後,身上慵懶的那股子勁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了?”周宴愣了愣。
沈時瑾放下酒杯,聲音微顫:“跟我去找薑初羽。”
周宴不解,“找她乾嘛?”
沈時瑾抓起車鑰匙,臉上出現從未有過的失魂落魄。
“她去尋死了。”
薑初羽坐電梯時,手機的信號消失了兩分鐘。
出去時,口袋裡的手機螢幕一亮,因為沒電又自動關機。
薑初羽並未察覺,時不時抬頭看著滿天星,在路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眼看保不住繁星,她太絕望,所以衝動憤怒,才放話要和沈時瑾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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