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插兜看著,並不靠近。
這位周大少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和其他富家子弟甚少來往,一時也沒人招呼他過來坐。
很快桌子被清理趕緊,二十多瓶酒被端上來,擺放整齊。
沈時瑾掐滅菸頭,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雙眸。
無人看清他的眸光已變得陰鷙。
他拿起一瓶酒,掂量掂量。
其他人紛紛伸手拿酒陪他喝。
沈時瑾掀起眼皮,“讓你們動了嗎?”
似生氣不生氣的一句話,引得眾人面面相覷,縮回手。
沈時瑾拎著酒瓶站起來,譏諷道:“誰說我要和你們一起喝酒?”
包廂靜默一瞬,有人忍不住問:“不喝酒……為什麼上這些酒?”
沈時瑾不耐地蹙眉。
下一秒,他抬手。
砰!
酒瓶迎著那人的頭被砸碎,碎片與液體迸得到處都是。
所有人都僵住了,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吭聲。
沈時瑾扔了手中僅剩的瓶頸。
指尖沾染著冰涼的酒水。
他嫌棄地甩了甩,接著拿起下一瓶酒。
其他人下意識站起來想跑,肩頭忽然落了重物。
保鏢們已不知何時繞過去,將他們死死按在沙發上。
他們這才明白,沈時瑾哪裡是向著他們,分明是要幫沈繁報仇!
幾人紛紛開始求饒。
所有富家子弟的身家,不及沈氏集團的十分之一。
沈氏集團雖是坐落榕城,底下生意卻早已經延伸到他們想象不到的地方去。
這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沈時瑾,才是最最讓他們膽寒的存在。
包廂裡不斷響起哀求聲。
沈時瑾半眯著眼,渾身戾氣,眼神如冰一樣冷。
觸碰到他的視線,所有人面如死灰,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不多時,包廂裡的嚎聲此起彼伏,混合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周宴看著沈時瑾猶如暴君般的無情行徑,暗暗咋舌。
有人被砸的額頭鮮血直流,哭嚎著問:“沈少手下留情啊!你對我們下手這麼狠,那沈繁到底是你什麼人!”
沈時瑾將那人踹出一米多遠,理了理大衣領,頭也不回地離開。
周宴這才歎了口氣,走過去掃視所有倒地喊痛的人。
“區區沈繁,能和我表弟有什麼交情?你們笨到這個份上,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說完他要跟著走了。
幾人掙紮著爬起來,捂住傷口面面相覷。
所以,沈時瑾是為了薑初羽才如此?
……
深夜,醫院。
薑初羽指尖冰涼,靜靜坐在椅子上等。
片刻後,醫生幫沈繁和班長檢查完所有傷口。
“沒傷到筋骨,都是皮外傷,上完藥就可以回去休養。”
沈繁笑笑,故意調節氣氛:“那是肯定的!我從小就學跆拳道,一挑十也不會傷到哪裡去,要我說你們就别擔心了,好吧羽羽?”
“羽羽?”
他一連叫好幾聲,薑初羽都沒有抬頭。
溫淺不由瞪他,“你别說話了行不行!現在沈蘿蔔為了高洛歡那個賤人,要出手讓羽羽的繁星破產!”
“什麼?”
沈繁撲棱一下坐起來,震驚道:“那,那高洛歡和沈時瑾有什麼交情?”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最近高家和沈氏集團有合作的單子,可就算是這樣,沈時瑾也不必為了高洛歡出頭吧?”
溫淺幾句話翻了三個白眼,恨不能手刃沈時瑾。
她抓住薑初羽的手,忿忿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對誰都這麼好,為什麼偏偏欺負羽羽?”
薑初羽眨了眨眼,終於因為她的這句話有反應。
溫淺忙問:“羽羽,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繁星是爺爺一手創辦,也是我母親搭了所有嫁妝扶持的,如果保不住……”
薑初羽眸光一暗,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不知怎麼,溫淺從她臉上看出些許決絕。
她猛地起身:“羽羽,你不會想不開吧?”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