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還是你所謂的追就這樣，遇事就打退堂鼓？”

“不是的，”她急切道，聲音又小下來：“要……要繼續追的。”

這話有點羞恥，她垂著眼，不敢看他。

懷裡的姑娘紅著臉，眼睫還在微微顫動，明明害羞，卻還是說要追他。

他的心絃被輕輕地撥動，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唇。

臘月二十九這天，周赫又攢了一個局。

這次人很多，陣勢也大，地點在市中心一家高檔會所的豪華包廂裡。

周赫在電話裡和陸識則說：“團隊的人都來了，而且陳凜也來了。”

陸識則：“陳凜回國了？”

周赫：“對啊，你就說，你來不來。”

陸識則本來沒打算去，聽到陳凜的名字，改了主意。

等他掛斷電話，舒悅問他：“陳凜是誰？”

她就在他懷裡坐著，剛剛的電話聽得清清楚楚。

陸識則說：“留學時的朋友，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參加那個人工智慧家居大賽的時候，從國外喊了人來幫忙？”

舒悅點點頭。

“陳凜就是那個人，他抽空幫過我，然後回了美國，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又回國了，他是天賦型全才，現在比較先端的計算機技術領域裡，他基本所有方面都涉獵。”他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朋友不多，周赫算一個，他算一個，今天帶你見見他。”

看得出陸識則心情不錯，舒悅心底對這個陳凜也生出幾分好奇來。

陸識則很明顯不是個樂於交友的人，周赫能和他做朋友，全靠周赫主動，那陳凜呢？也是和周赫一樣的逗比嗎？

兩人去會所，等見到陳凜，舒悅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大包廂裡人不少，有唱歌的，聊天的，包廂裡還有玩桌遊的地方……一堆人鬧鬨哄的，陸識則和舒悅進門，門口幾人率先和他們打招呼。

他們和周赫一樣，都管陸識則叫“老大”，看到舒悅，就立刻喊“嫂子”。

舒悅有些臉熱，不過還是微笑做迴應。

她目光蒐羅一圈，最後定格在角落一個小吧檯邊。

楊雪甚至都沒看她，正在那邊犯花癡，和一個很英俊的男人聊天。

男人有一雙桃花眼，笑時眼尾上挑，顯得非常妖孽。

陸識則在舒悅耳邊說：“那就是陳凜。”

舒悅說：“哇，他是標準的桃花眼呢。”

陸識則盯著她，“你喜歡桃花眼？”

舒悅求生欲很強，抱住他手臂，“沒有，我喜歡內雙，黑瞳。”

陸識則勉強滿意這個回答。

周赫這個時候也看到他們，走了過來，和舒悅嘀咕：“你趕緊管管楊雪吧，看到個男的就黏上去了。”

舒悅說：“她看到帥哥一直都這樣啊。”

周赫：“……”

他說：“那我不管，她不能打我兄弟主意，她一直纏著陳凜，我兄弟才回國，我都沒和他說上幾句話。”

舒悅覺得周赫很神奇，她聽過和兄弟搶女人的，頭一回見他這種總是和女人搶兄弟的。

陸識則說：“我們一起過去吧。”

三人才走過去，陳凜抬眼時，瞥見他們，已經起身，拿了一聽啤酒給陸識則，“好久不見。”

陸識則接過，和他碰杯。

陳凜喝一口酒，目光投向舒悅，“你是舒悅吧。”

舒悅點點頭，“你知道我？”

陳凜剛想說話，陸識則就問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凜說：“不歡迎啊？”

陸識則：“半個月時間，你從美國到中國，回美國又來中國。”

周赫插話：“他回來找女人來的。”

楊雪“啊”了一聲，“真的嗎？”

周赫對她拉長臉，“所以你沒戲。”

楊雪有些躁：“周赫你亂說什麼呢！”

周赫哼哼一聲。

小學雞在鬥嘴，陳凜順手遞給舒悅一聽啤酒，卻被陸識則拿過去了，“她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