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這個孩子註定和我無緣,隻是我想留住她。”我躺在床上苦笑。
我不敢去想傅霆宴抱著蔚藍離開時的畫面,也不敢去想那個被掛斷的電話,因為這樣隻會讓我情緒更差。
這些事我自然也沒有告訴於一凡,提起來就等於重溫一次那種難受痛苦。
“這件事還不打算告訴家裡?”於一凡問我,“你想瞞到什麼時候,這不是小打小鬨,關乎人命。”
看著他肅冷的模樣,我有些發愁,我爸媽要是知道了……
不過他說的也對,再瞞下去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答道,“就這幾天,我會想辦法告訴我爸媽。”
“嗯。”於一凡的臉色談不上好壞,隻是沉聲說,“好好養身體。”
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自然會好好地養身體,我躺在床上,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開口告訴我爸媽,關於我懷孕的訊息。
沒想到的是,幾天後還沒等到我跟家裡說這件事,蔚藍竟然又出現了。
蔚藍坐在輪椅上,由劉悅推著她進來,短短幾天沒見,她臉色更加蒼白,又消瘦了不少,和之前健康充滿活力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沒看到傅霆宴的身影,這幾天沒人告訴他,我也在住院,他也不曾聯絡我。
不清楚蔚藍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很確定,我不想見到這個人,“你們兩個立馬出去,别來礙眼。”
“沈姐,我是來和你告别的。”蔚藍眉頭微皺,聲音有些虛弱,“這一次我有點扛不住了,傅霆宴已經先去D國替我安排醫院,等那邊安排好,我就立馬過去。”
我沒有再理會她,隨她生死,與我無關,有傅霆宴擔心她就夠了。
而且我也沒有充足的理由去責怪傅霆宴,離婚是我提的,孩子的事是我瞞的,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既然他離婚後選擇了蔚藍,那麼把蔚藍放在首要位置,是很正常的事。
“悅悅,我有幾句話想和沈姐單獨說,你可以出去一下嗎?”蔚藍見我不說話了,又對劉悅說道。
劉悅瞥了我一眼,眼裡滿是警惕,最後還是點點頭走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病房裡隻剩我們兩個人了,蔚藍突然笑了起來,眼睛裡那種得意驕傲讓我意外。
“沈姐,你看清楚了吧?傅霆宴他愛的是我。”她臉上不再蒼白,反而透出一種神采飛揚,“你看這次他多緊張,立馬替我安排去D國手術,所有的費用他出,他還會陪著我。”
“所以呢?”我覺得莫名其妙,又跑來炫耀個什麼勁?
如果是傅霆宴提出離婚,我被迫接受,那她來我面前炫耀,還能解釋得通。
可現實是我把傅霆宴甩了,擺明瞭我不在意他和誰在一起,蔚藍怎麼還要時不時來嘚瑟?
“所以我不會讓你破壞我的幸福。”蔚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她抬頭看著藥瓶,“你在保胎嗎?”
這一刻,我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而此時我請的護工出去買水果了,於一凡每天下班後才能來看我。
之前我不確定蔚藍知不知道我懷孕的事,這次看來她打聽過了,說實在的,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二話不說,立馬伸手想去按鈴。
蔚藍卻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打開了我的手,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和腰上。
下一秒,我被她直接從床上推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聲痛苦的尖叫從我喉嚨裡衝了出來,下身有血正在大股大股湧出來!
“你想留著孩子做資本的美好願望,破碎了哦!”蔚藍看著我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身子,無動於衷,還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隨後劉悅推開了門進來檢視情況時,蔚藍已經重新坐在了輪椅上,捂著胸口露出了痛苦地神色,“悅悅,沈姐突然從床上掉下來了,快叫醫生,我、我的胸口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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