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孕’兩個字,陸啟橋握著聽筒的手驟然收緊:“她真懷孕了?”
“軍醫院婦產科的李醫生是我的老朋友,她昨天親口告訴我的,我看你這旅長當得是太舒服了,連媳婦孩子都不要了!”
‘砰’的一聲,陸啟橋話沒聽完,放下聽筒,連帽子也沒拿就衝了出去。9
莫名的不安充斥心頭,他一路奔回陸家。
衝到大門,他剛要推門,就聽見裡面傳來陸雪琳打電話的笑聲。
“筱語姐,顧香蘭那個狗皮膏藥終於滾出我家啦!”
“你都不知道她多厚臉皮,我故意買喜糖,騙她說我哥要和你結婚了,她都不走!”
“多虧你給的好點子,我那晚下了迷藥在她豆漿裡,找了件陌生男人衣服造謠她偷人,我哥果然忍不下去——”
“嘭!”
陸啟橋再也聽不下去,黑著臉闖入。
陸雪琳聞聲回頭,嚇得電話筒都掉了:“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香蘭在哪裡?”
陸啟橋走近,神色冷戾。
陸雪琳徹底白了臉:“哥,你聽我解釋……”
“我問你,她人呢?!”
“我……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隻把離婚報告留在房間裡,幾天都沒看見她人了……”
話還沒說完,陸啟橋就風似跑出去,衝警衛員吩咐:“立刻打電話給火車站汽車站,查查顧香蘭的行蹤!”
他上了吉普車,坐上駕駛位親自開車朝車站奔去。
車子‘刷’的一下,飛一般竄了出去,看的警衛員目瞪口呆,被炮彈擦過命門時,陸旅長都沒這樣失態過。
而此刻,陸啟橋握著方向盤的手,咬著後槽牙,腦海滿是顧香蘭的臉。
這倔女人,懷著孩子還亂跑。
等把人抓回來,他非得給她好好上堂思想教育課。
六年後,陸家大院。
一輛軍綠吉普停在門口,榮升軍長的陸啟橋面無表情地下了車。
剛進門,就見陸司令拄著柺杖站在院子裡,生氣撇來:“陸軍長還知道回家的路啊,要不是我說自己病重,是不是到死都見不到你一面?”
陸啟橋像是什麼都沒聽見,冷臉理著袖口朝屋子裡走。
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陸司令氣的用柺杖戳了幾下地面:“給我站住,等會兒你堂弟行舟帶了媳婦兒子回來了,你們兄弟倆那麼多年沒見,别拉個臭臉給他們!”
陸啟橋這才停下腳,卻還是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六年,陸啟橋一年比一年淡漠威嚴,身上沒有半點活氣。
陸司令無奈歎了口氣。
自從顧香蘭離開,陸啟橋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六年一直沒放棄過尋找她,不過還是渺無音訊。
要他說,這混小子就是活該!
有媳婦不知道珍惜,把人氣走了才後悔,又有什麼用?
半響,陸父還是走上前勸:“這麼多年,你也沒找到香蘭,隻能說你們倆沒緣分,你也到年紀了,是時候再找個人了。”
陸啟橋擰起眉,眸中閃過抗拒。
這時,外頭傳來保姆的聲音:“司令,軍長,行舟少爺一家三口到了!”
陸啟橋抬頭望去,隻見穿著駝色大衣,戴著金邊眼鏡的陸行舟一手抱著個小男孩,一手牽著一個窈窕女人走進來。
當看清女人的臉時,他瞳孔驟然縮緊。
兩人走近,陸啟橋更是情不自禁地朝她跨出一步。
可哽在喉嚨六年的名字還沒叫出來,便聽陸行舟溫柔介紹:“二叔,哥,這位是我的愛人,顧香蘭。”
氣氛霎時凝結。
面對陸啟橋和陸司令驚愕的注視,顧香蘭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們好……”
態度生疏,彷彿他們真是第一次見面。
陸父率先反應過來,逐漸沉下臉:“香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六年渺無音訊後又突然出現,從兒媳婦變成了侄媳婦,簡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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