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
張安臉色一變,大步上前。
霍南爵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後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身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此時重症病房。
錢多多在霍一野的陪同下,穿著隔離衣站在病床前,眼含淚水的看著病床上了無生氣的閨蜜。
蘇黎一張小臉,宛如白紙,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烏黑的頭髮鋪展,額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還掛著氧氣,整個人脆弱的像個沒有生氣的玻璃娃娃。
易碎又頹敗,猶如即將凋零的玫瑰。
霍南爵站在窗外,怔怔地看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張慘白的臉,可有玻璃阻擋,他什麼也沒有摸到,隻摸到手心的寒涼。
明明是夏天,他卻冷的發抖。
錢多多注意到外面的霍南爵,胸腔裡騰的一下竄起一把火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來,狠狠地推了霍南爵一把,言辭狠厲,“你來乾什麼!你個害人精來乾什麼!都怪你,全都是你因為你!霍南爵,去死的怎麼不是你!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我的黎黎要遭受那麼的罪!你就是她的磨難,從認識你,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你害她抑鬱,又害她屢次傷心難過,現在又害她車禍難產!霍南爵!你該死,你真的該死!”
她拎起旁邊的掛點滴用的架子,就朝霍南爵身上砸去。
“不可以!”霍南爵一把攔住她,生怕惹惱了霍南爵,被他一巴掌給滅了。
“讓她打!讓她砸!”
霍南爵喉結滾動數下,嚥下喉間血腥,盯著霍一野,嗓音嘶啞,“我是該死,她說的沒錯。”
錢多多眼淚直流,大聲控訴,“你裝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誰看?她滿心滿意過生日的時候,你在哪?她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她難產躺在搶救室危在旦夕的時候你又在哪?你在你的青梅竹馬身邊,你陪她看煙花,參加晚宴,陪在她身邊柔情蜜意。霍南爵,你跟黎黎結束了,徹底結束了!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前面霍南爵都在任打任罵,沒有任何反應,直到最後兩句,讓他眸子微動,驟然釋放出狠厲的寒光,“我們是否結束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你決定!你沒有資格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你個賤人!你害她還不夠!還想禍害她......”
錢多多上去想跟他拚命,被霍一野抱住腰拖走,“别激動别激動,你身上還有傷,千萬别激動,難道你想殘廢嗎?醫生說你要多休息,我帶你回病房,等情況好一點,我們再過來,還有小傢夥還在搶救,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霍一野瘸著腿,一邊勸說,一邊拖著錢多多離開。
錢多多咒罵聲不止,響徹整個走廊。
霍南爵站在重症病房外面看著裡面的蘇黎看了好久,凝視了好久,才透著玻璃,輕輕撫摸她的臉,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若是不是他臨時出差,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
旁人的事,與他何乾?
旁人的生死,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要的隻是一個蘇黎而已。
張安擔憂的看著他,“霍總,小小姐還在搶救室,您去看看吧。”
霍南爵喉嚨艱難的滾了又滾,深深地看了蘇黎一眼,抬步朝搶救室而去。
此時,搶救室門口坐著一個身影,白衣黑褲,正是陸時瑾。
他站起身,眼神冷冽,擋在霍南爵面前,沉聲道,“霍總可真忙,師妹和孩子危在旦夕,你卻在外地出差,現在又你姍姍來遲,真是讓我大開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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