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那些積怨,在此刻煙消雲散。
手術室外,我不斷地祈禱著他可以平平安安,毫髮無傷。
我在心中默唸著,霍斯年隻要你這次可以好好地,從前的那些不高興便與你一筆勾銷。
這邊剛剛默唸完,手術室的門就打開了。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就衝上去問目前病人是什麼情況。
但現在,我站在原地不得動彈,生怕耳朵會聽見什麼不好的訊息。
“霍先生目前已經解毒,身上沒有其他傷口。”
醫生的話,終於讓我鬆懈下來。
“洛小姐,你先去病房裡等。我們馬上會帶霍總回去的。”
本想在這等翔鶴一起帶霍斯年回去的,但現在精神鬆懈下來才發現自己的小腿有些發麻。
似乎快要站不住,小腹也隱隱有著一些下墜的感覺。
還是回病房等他吧。
等我慢慢摸索回去,沒想到他們竟和我前後腳到。
霍斯年還沒有醒來,安安靜靜地躺在那。
扣好病床之後,翔鶴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洛小姐,有事情請第一時間聯絡我。”出病房前翔鶴囑咐著。
“好的,辛苦你了。”
翔鶴出門前將病房門關上。
病房裡隻剩下我和呼吸均勻的霍斯年。
坐在床邊,我看著他不禁自言自語:“有多久沒有看到你這麼安靜了?”
他閉著眼睛,臉龐因為放鬆而顯得十分平和。
宛如一副靜謐的畫作。
我看著他,隻覺得自己此刻的心境也變得十分柔和。
趴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掌,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畢竟這些日子,真的好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手掌抽離的感覺驚醒了我。
“嗯,你醒了嗎?”
我抬起頭望著霍斯年,此刻他已經坐了起來。
身上即便是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卻也看起來别有一番感覺。
“你餓不餓,渴不渴?要吃什麼嗎?我幫你準備。”
我有些激動,再次去握他的手卻被他避開。
嗯?
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個反應。
難道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也對,是我讓他中毒受傷的,的確該怪我。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讓你進的醫院。所以這些天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可是很奇怪的是,霍斯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卻抿著唇不說話。
“完了,不會是那毒藥給你毒成啞巴了吧?你還能說話嗎?”
可他還是沒有說話,就連神情都變得很奇怪。
是一種冷漠的,沒有絲毫情緒的,甚至可以說是陌生的神色。
我急忙站起身:“你在這裡先坐著,我去找醫生來。”
轉身我剛想跑出去,卻被他拉住手腕:“這裡可以直接按鈴鐺。”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悅耳,撩人卻又讓人心悸。
“你沒事啊,那太好了。你差點嚇得我要哭了都。你要是真的不能說話了,我該多自責。”
我忍不住抱怨著,可下一秒我卻聽不懂霍斯年說的話。
“你為什麼要自責?”
我愣了一下:“因為是我害得你中毒的啊。”
“你害的?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中毒?”
此刻他的聲音不再讓人覺得悅耳,帶著初冬的涼意,幾乎浸到人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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