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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呈隻覺得心口中了一箭。
疼得他臉色煞白難看。
他深吸幾口氣,才將滿腔酸澀給嚥下去,喉結上下滾動,點頭應道:“好,為夫定會說到做到。”
出門在外,歸期不定。
戰場上的事沒人可以確定歸期,甚至沒人能保證一定平安回來。
但沈秉呈是監軍,並非上戰殺敵的將軍,隻要他們沒有徹底戰敗,他就沒有性命之憂。
這能讓蘇漫漫稍微放心一些。
蘇漫漫拉著沈秉呈說了很多話,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吃飽穿暖,即便環境惡劣也要保證身體,讓他去到邊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說著說著,又說到孩子。
最後繞到他們夫妻二人身上。
絮絮叨叨半天,她都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腦子始終混沌不清。
即便嘴上說了狠話,也理解了他的難處,但心底的不捨酸澀和惶恐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沈秉呈輕輕地將蘇漫漫抱近懷中,拍了拍她的脊背,聲音溫潤地說:“漫漫,你隻需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便可。為夫出門在外,鞭長莫及,許多事得你自己獨自面對。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做生意並不容易,為夫便向皇上求得恩典,請求他務必照顧你,寬待你。大舅哥和師父還留在京都城,為夫也已向
他們打過招呼,讓他們多關照你一些。”
“你不必為我憂心,我在京都城吃飽穿暖,就算累一點也能好好生活。隻要你好,我便一切都好。”
蘇漫漫用腦袋蹭了蹭沈秉呈的胸膛,輕聲說:“我知道人在邊疆許多事不能保證,但至少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給我傳傳書信,讓我知道你一切都好。”
“好,隻要有機會,為夫便給你傳信。”
沈秉呈也有諸多不捨。
可皇命難違,身不由己。
雖說皇上暗示他,隻要有功,封王加爵不無可能,但若能選擇,他寧願穩紮穩打地守在媳婦兒孩子身邊。
即便不能封王加爵,能成為一品兩品大員也是好的,哪怕多熬幾年也沒關係。
好男兒誌在四方。
他並非沒有抱負。
他也有雄心壯誌,他想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亦或是丞相。
但首輔丞相這樣的大官數十年才能出一個,並非誰都有命做。
但刑部尚書之位,他卻能爭一爭。
尚書大人馬上就要退下來了。
而他被任命為監軍前往南疆,不知何時能歸,
刑部尚書之位必然不可能給他留著,刑部侍郎之位也得有人頂上。
他雖為監軍,但沒有調兵遣將之權,但在京都城的實權卻全落在别人手中。
皇上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卻收回了他的精米飯,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心甘情願。
除非真的對皇上忠心耿耿。
沈秉呈自認對皇上是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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