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散朝的時候蔣文淵拉住了元允,特地表達了感謝。
他是皇後的親父,國丈,在皇帝納妃這件事上,就算他心裡再不喜,明面上也不好多言。元允幫他說話,可算是給他出了口惡氣。
元允知道他的心結,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小事一樁,咱倆誰跟誰呀?而且我兒子的胳膊還是皇後孃娘救回來的呢。”
兩個人邊走邊說,約好了晚上各自帶兒子一起,去泰安燒烤小聚一回。
衛靈蘊進宮來看她,蔣禹清把人帶到了禦花園中摘菜。
如今的禦花園,成了宮中所有人最喜歡來的地方。不是因為今天的禦花園比從前美,而是因為在禦花園裡可以體驗到種菜和收菜的樂趣。
蔣禹清了把今天晚上要吃的菜摘下,又挑了一個大西瓜讓宮人拿去洗切了,送來臨湖水榭。兩人一邊坐著吃瓜,一邊說話。
衛靈蘊的丈夫肖鳴,去年秋考中了舉人,自覺學問不到家,如今已經進了國子監專門讀書,隻待三年後再考會試。
兩個人說起在滄州的元舞陽,衛靈蘊道:“前陣子聽我娘說,元姐姐同她夫君大鬨了一場。
起因是她夫君在外頭養了一個青樓出生的外室,那外室想過好日子,就揹著她夫君找上門來,跪在她面前哭鬨著,想要進門為妾。
元姐姐氣得發了狠,當場把那外室打了一頓。又把她夫君給叫了回來,當著她婆婆和那外室及所有小妾庶子女的面,先是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頓,打斷了兩根肋骨,接著又使人按著給他剔了個大光頭。
並揚言,再敢在外面亂搞女人,就直接剁了他的子孫根,讓他再也當不了男人,再一封休書給他休了。這下可算是把她家裡那群妖魔鬼怪們給震住了。
她那夫君可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幾年前家裡又出了事,若非鎮國公府幫襯著,他們這一房也險些受了牽連。如今家裡的情形每況逾下。
那男人真要被元姐姐休了,且不說大男人臉面上掛不掛得住。再失了鎮國公府的幫襯,他便什麼也不是。
他男人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懇求元姐姐再給他一個機會,原諒他一回。當即拖著受傷的身體,把那外室和兩個未生養過的小妾都給賣了。
如今府裡還剩下的那兩個小妾,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再挑釁她半分,如今的日子總算是好過了不少。
要我說她早就該這麼乾了,堂堂鎮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還怕一個破落戶不成,分分鐘收拾了她。從前過的那般委屈,都是她母親把她教的太過賢良淑德了。”
蔣禹清也覺得衛靈蘊說的在理。做人做事有原則更要有底限,不能一味的聽長輩的話,因為她們的話也未必全部正確。
太過善良在别人眼裡就成了軟弱,軟弱便代表著可欺,結果幸福了别人,苦了自己,何必呢?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讓著你?
兩人又聊了一些京城裡好吃的好玩的。衛靈蘊說明天是月中,寶月樓又有拍賣會,而且拍賣的都是遠洋船隊從遙遠的南洋帶回來的寶物,問她可有興趣去看一看。
蔣禹清想到,自打她上回在醫院給鎮國公世子接了斷臂後,已經好多天沒有再出過宮了。
明天左右無事,出去看看也好。去完拍賣會,順便再回蔣國公府看看家裡的長輩們。
送走衛靈蘊後,她跟景衍說了明天要去寶月樓玩的事情,景衍也沒攔她,隻是叮囑她務必要照顧好自己,最好再帶上幾個宮女。
蔣禹清想了想答應了。她的肚子漸漸的大了,日常行動確實沒有以前那麼方便,帶幾個宮女在身邊也好,可以幫她做些小事。隻是人一多她就隻能坐馬車出行了,她最怕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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