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社牛,一邊吃飯,一邊同牧民一家聊天,聊他們如今的生活狀況。景衍就在一旁認真的聽。
牧民說,家裡的羊毛皮子和牛羊都不愁賣,外頭的糧食和茶葉鹽巴也好買,生活幸福著呢。
離開草原後,第二天一早,兩人又去了沙青縣,采了半天的黑枸杞。
如今沙青縣的黑枸杞種植基地,已經由原來的三千畝,擴大到了將近四萬畝。成了沙青縣的支柱產業。
下午,倆人又到了肅州城。
如今的肅州城,發展的越發的好了。不僅盛產糧食,這裡出產的毛織品也是天下聞名,成了名副其實的塞上江南。
既然到了肅州城,少不得要回和安醫院看看。
她和景衍不便現身於人前,對於三師兄陸邑卻是沒這個顧慮。
看到小情侶突然出在跟前,饒是陸邑膽子足夠肥也被嚇了一大跳。
隻可惜,她來的不巧,陸邑的兒子,她可愛的小師侄跟著她三師嫂回外祖家探親去了,並不在肅州。
陸邑知道她和景衍此次來肅州純粹是來玩的,就不再管她了。
同三師兄告辭後,蔣禹清又去了溫暖毛紡,秘密的見了劇凡一面。
這傢夥的能力確實非凡,這麼些年來,把溫暖毛紡工坊的規模擴大了足足十倍往上,成了肅州首屈一指的用工大戶,和納稅大戶。
對於給予他絕對信任且有知遇之恩的蔣文淵父女,也是絕對的忠心耿耿。
此番見面,蔣禹清見他操勞過度,以至於兩鬢斑白。
便直接賜給他一枚可延壽五年的靈丹。這丹藥是她用靈乳煉製,最近所得。算是對他這麼多年來工作兢兢業業的肯定。
劇凡感激涕零。
離開肅州城一路往西,就到了玉門關。蔣禹清沒有去見故人,徑直帶著景衍到了玉門關烈士墓園。
儘管心裡早有所準備,可當親眼看到這一眼望不到儘頭,密密麻麻的墓碑時,景衍心裡的震撼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這裡的每座土堆下,都埋葬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如果他們都還活著,列陣在此,又該是多麼的壯觀和歡喜。
蔣禹清從靈境裡拿出珍藏的猴兒酒,倒滿大碗。擺上水果點心和三牲,點上香燭和紙錢,大喊聲:“同袍們,我回來看你們來了。”
景衍左手握拳,對天盟誓,鄭重道:“孤,景衍,以大夏儲君之身份,在此發下誓言。凡大夏存續於世,必年年祭祀英烈,千秋萬代,不敢有違。”
之後,默默的拿過一疊紙錢焚燒著。
墓園被玉門關的將士們維護的很好,墳土沒有一座塌陷的。祭祀完畢,倆人沿著墓園轉了一圈,確定並無不妥後,方才離開。
倆人一路往南,轉入津馬縣,到午時隨意尋了家小飯鋪歇腳。
卻聽得鄰座議論紛紛,說是有一家的小兄弟倆個放羊,羊誤進了驚馬槽,怕回家捱罵,哥哥就跟進去找。
弟弟在外頭等到許久也沒等到哥哥出來,嚇得哇哇大哭。
當爹的知道後,舍不下兒子,也進了驚馬槽,這會已經過了三四天了,仍不見父子倆出來。
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蔣禹清隨手在周圍施了個隔音罩,對景衍道:“阿衍,這津馬縣有一山名喚驚馬山。
當年我跟爹爹初來肅州時,曾在驚馬山上剿過匪。
聽帶路的老獵戶說,這山中有一山穀,名為驚馬槽。
幾百年來,但凡進去的人畜從未有人出來過,十分凶險,是本地人談之色變的存在。今天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
蔣禹清搖了搖頭:“不必,咱們得留一個在外頭接應的。
我的修為高,相信裡頭就算真有什麼牛鬼蛇神也奈何我不得,等我確定裡面沒問題,再傳訊通知你。
若是真有什麼連我解決不了的事,你進也是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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