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上一晚上的發酵,大家都知道她回來了。這會看見她出來玩,紛紛拉著她回自己喝茶吃點心聊天。
尤其是村裡的族老們,似乎對某些天(皇)下(家)大(八)事(卦)特别感興趣
比如他們會問,皇帝有多大歲數了,有幾個兒子和幾個閨女。
蔣禹清就說當今陛下有兩位皇子和三位公主。
其中一位族老說,這皇帝怎麼也不多生幾個兒子,那麼大的家業呢?
另一位立即反駁到:“生那麼多乾什麼,萬一為了江山打起來,遭殃的還不是我們老百姓。”
蔣禹清怕他們再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忙打住了到:“太爺們快别說了,這議論皇家可是大罪,是要吃牢飯挨板子的。”
這才嚇住了他們。蔣禹清忙轉移了話題。
邀請她的人家太多,為了不厚此薄彼,蔣禹清隻好這家坐一會那,那家喝一杯茶,一上午轉下來,硬是喝了一肚子的水。當真是盛情難卻。
若非她是修仙者,隻怕廁所都跑好幾回了。
下午,她則帶著白小十去了村子周邊逛逛。
去看了看因為枯水季而清淺了許多的青江,江邊遍佈的鵝卵石和落了葉的高大苦柳樹,和樹下拴著幾葉烏棚小船。
沙州上的蒿子已經枯黃了,然蒿子根部已然重新發出了嫩芽。可見,冬天的青江兩岸,也不全是蕭索,更透著春的希望。
沿河的空田裡,已經長滿了綠茸茸的青草和薺菜、白花菜,禾苟菜之類的野菜。
蔣禹清甚至發現了一窩青草菇,撿回家正好能做一碗鮮湯。
遠處是放了寒假的牧童,趕著家裡的牛羊或是驢螺之類的大牲口在此一邊放牧,一邊生火烤著地瓜。
曠野裡,時不時的響起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和牲口的鳴叫聲。
空氣裡滿是歡樂的,寧靜的,輕鬆自由的味道。這種味道,大概就是故鄉給予的歸屬感!
臘月二十四,吃過早飯,蔣禹清帶著一名車伕和半馬車的禮物去了秀水灣,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陸老秀才和郭氏聽聞外孫女兒回來了,跑的飛快,兩個孫子怕老太太摔倒,忙小跑著上來扶著。
老太太見了外孫女兒一把抱住,眼淚都下來了:“你個狠心的丫頭喲,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回來看看我們。”
蔣禹清抱著老太太道:“是我的錯,乖寶也想你們了。”
放開老太太後,蔣禹清又同外公和兩位表哥表嫂見了禮。
幾人寒暄幾句後,便進到屋裡說話。
陸大舅今年剛平調到了郴州府的一個縣。
因為隻有舉人功名,在仕途上也隻能止步於縣令了。好在他是個知足的人,也不會妄想些有的沒的。
隻把精力都用在本職工作上,兢兢業業,縣令一職倒也做得有聲有色,因而每到一地都頗得百姓愛戴。
加之有一位牛逼轟轟的親妹夫作後台,即便有幾個看他不順眼的,也沒人敢有那膽子將他拉下台來。
因此,這縣令之位倒也坐得安穩。
兩個兒子都已經成親了。
大表哥陸懷去年已經考上了舉人,如今在家裡的學堂裡一邊教著學生,一邊讀書。打算苦讀兩年後,再進京參考。
娶的是縣學學政的女兒,如今夫妻兩已育有一子,今年兩歲了。
二表哥陸瑾去年考舉人時失利,同哥哥一樣,他也打算下一屆繼續參考。他的妻子也已懷孕。
蔣禹清將自己準備的禮物一一分發。
郭氏見她帶了這麼多一看就十分名貴的禮物,忍不住訓她道:“你能來看我們兩個老的,外婆就挺高興了。
還帶這麼多禮物,白花些冤枉錢。倒是你過了年就十三四了,是大姑娘了,也該給自己存點嫁妝了。”
蔣禹清笑著拍拍胸脯道:“放心,放心,您外孫女兒不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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