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躲雨躲到一半,房頂飛了,可就悲催了。
於是趁著他們還沒到,趕緊飛到屋頂給這座龍王廟加了個防護陣,這才放下心來。
邱神醫看她在屋頂飛來飛去,做著奇異的手勢,大聲問:“乖寶,這麼大的風,你乾嘛呢?”
蔣禹清道:“我給這廟加個防護陣,免得讓大風給吹走了。”
剛布好沒一會兒,方才的那輛馬車就出現了,徑直往龍王廟駛來。
馬車剛駛進院裡,暴雨就鋪天蓋地的下來了。
車上幾人各自抓著包袱狼狽的衝進屋裡。
拿袖子胡亂抹了把臉,抬眼就看到倚在柱子上,笑吟吟看著他們的蔣禹清。
行四的蔣禹海以為自己方才嚇出毛病來了,哆哆嗦嗦的同蔣禹銘道:“小五,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居然看見小妹了!”
蔣禹銘也抖著唇道:“我也看見了!”
兄弟倆相偕試探著,走上前來,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試探著的問道:“你......是妹妹——活的?”
蔣禹清笑了起來:“兩位哥哥,恭喜你們成功躲過了一場暴風雨!”
這話一出,兄弟兩個險些喜極而泣:“小妹,真是你,哥哥們剛才差點就再也看不見你們了”。
蔣禹清拍了拍兩個劫後餘生,驚魂未定的哥哥道:“沒事了,都過來了哈!”
邱神醫在那邊大喊道:“你們幾個,等會再敘舊,先過來幫我把門頂上,再打掃塊坐的地方出來。”
幾人這才如初夢醒,忙放下包袱幫忙去了。
他們這一行總共五人,都是零州府的秀才。考上秀才後,就相約著一起出來遊學,長長見識。從過了年出來到現在已經半年了。
十多天前從北邊的越州進入福州府,打算一路南下,順道去牙山縣拜訪一下大哥哥蔣禹江。
不曾想,馬車剛過了這龍王廟沒多遠,海上的天氣驟變,幾人不得不調轉車頭想回到這裡避雨。
由於心急,打馬的時候用力了些,馬兒吃痛往前猛的一竄,馬車一個急轉彎,右邊的輪子頓時懸空。
若非正好被塊大石頭卡住,又得蔣禹清及時相救,隻怕早已車毀人亡。
兄妹幾個已經有四五年未見了,雙方都有說不完的話。
從前調皮搗蛋的熊孩子,如今都已長成了翩翩少年郎,這讓蔣禹清多少有點老母親般的欣慰。
這場颱風雨足足肆虐了兩天方才漸漸停下,廟前幾棵碗口粗的雜樹,被連根拔起。
蔣禹清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給龍王廟加了防護罩,否則這會隻怕連屋頂不知上哪去了。
幾個學子不知其中緣故,大讚這廟宇造的牢固。
風停雨住,雲開霧散。兩隊人馬也要奔向不同的方向。
臨别時,蔣禹清一再叮囑兩位哥哥:“福州海盜猖獗,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上岸劫掠。
你們務必要遠離海岸,最好是儘早離開福州。
另外,平安符一定要貼身戴好,不要送給任何人!”兩人唯唯。
說句難聽話,先前那場車禍,如果蔣禹清沒來得及相救,即使馬車摔下懸崖,她的兩個哥哥也不會有事,但與他們同行的三人就不一定了。
蔣禹清又問了哥哥們盤纏的事情,怕他們不夠,又各給他們塞了一百兩的銀票。
兄妹幾個依依不捨的告别,蔣禹清和邱神醫繼續往鐘山大營,蔣禹海和蔣禹銘一行繼續南行,往牙山方向。
待看不見馬車後,師徒倆再次飛上天空,不過短短一刻鐘就到了鐘山大營外。
尋了個無人的地方落下後,徑直去往了大營。
鐘山大營總體的情況與牙山大營相差無幾,它比牙山要稍好些,有兩艘寶船。
但對上倭寇和海盜也是杯水車薪。
師徒倆在這裡待了大半個月後,又起身前往更北方的尖山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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