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這才看到宴德音微凸的腹部,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眼睛亮晶晶的:“我這是又要當姑姑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宴德音羞澀道:“已經四個月多了。前段時間剛給家裡去了信。”
京中有講究,說是胎兒未滿三月不足為外人道,怕驚擾了胎神。大嫂約摸就是這樣想的。
蔣禹清道:“最好是請大伯母來一趟,沒個長輩在身邊,倒底不穩妥。”
宴德音道:“你大哥也是這樣想的。”
蔣禹清請邱神醫給她把了脈,道胎兒和母親都很健康,讓他們不必擔心。
中午,宴德音張羅了一桌子好吃的,給師徒兩個接風洗塵。
正所謂靠海吃海,桌上除了尋常的菜蔬,更多的是海鮮。
這些海鮮都是漁民們當天從海裡打上來的,味道十分鮮美,蔣禹清很是喜歡,師徒倆都吃了不少。
蔣禹江笑道“我還怕你吃不慣,這下可是放心了。
當初我和你嫂嫂剛過來時,可謂十分不習慣,如今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竟也能習以為常了。”
師徒倆一連在縣衙住了兩天,其間,蔣禹江和宴德音夫妻倆帶著師徒倆出去逛了逛。
這麼些年來,牙山著實被倭寇們禍害的不輕,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兩邊擺攤的,也大多都是賣魚的窮苦百姓,衣衫襤褸。
看到這些,蔣禹清的心情頗為沉重。
蔣禹江道:“牙山有鹽場,海貨曬乾後運到內地,也是筆不小的財路。
如今這般,都是叫倭寇給禍害的。隻要沒了倭患,牙山乃致整個沿海隻要幾年就能富庶起來。
因著同北邊的鐘山大營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師徒倆不得不同蔣禹江夫妻告辭離開。
為了給大嫂增加營養,離開縣衙前,蔣禹清還特地去靈境裡,拆了一堆的諸如孕婦奶粉之類的,換了包裝,留給了大嫂。
諸如人蔘靈芝之類的也給他們留下幾株,以備不時之需。
牙山離和鐘山約有三天的路程,師徒兩出了牙山縣城後,剛飛了一段路就看到從東南海面湧來的黑壓壓的雲層。
再聯想到現在的季節,知道這是遇上颱風了。
蔣禹清看到下前方的山道邊,有一座類似神廟之類的建築,忙帶著邱神醫飛過去,準備尋地方躲避。
然,邱神醫卻突然叫了起來:“乖寶,底下有馬車遇險了。”
蔣禹清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見正下方的山道邊上掛著一輛馬車,一隻輪子已經懸空,底下就是萬丈深崖。
馬兒嘶鳴著拚命掙紮著往前拉,車裡的人驚恐的一邊怒力的控製著馬兒,一邊大聲的呼救。
蔣禹清顧不得多想,一個閃身飛到那懸空的車輪下,用力一頂,再一托。
車裡的人感覺車子一輕,等回過神來,發現馬車已經被拉了上來。
馬車裡的幾個人死裡逃生,俱是嚇出了一聲冷汗,紛紛跳下車檢視情況。
蔣禹清驚訝的發現,這其中竟然還兩個是自家人。
不過這會兒並不是相見的好時機,看他們馬車的方向也是往那座廟宇去的,便隻留下了一道神識,重新飛上天空。
同邱神醫道:“師傅我們走吧!他們一會就會趕上來了。”
驚魂未定的一群人,下車檢視了一下馬車,發現受損並不大後,複又上了馬車,抓緊往前邊的廟宇跑去。
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聽說這沿海的颱風厲害的很,能把人吹上天。
且說師徒倆到了避風的地方,發現這就是座已經廢棄了不知多少時候的龍王廟。
雖然破了些,蛛網多了些,屋頂和門窗也還算完整。
蔣禹清抬頭看了眼窗外,黑壓壓彷彿要壓到頭頂的雲層,以及越來越猛烈的風,有點擔心這屋子能不能經得起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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