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才樂懊惱道:“别提了。無論我怎樣暗示明示,她都沒反應覺,兒子懷疑她壓根兒就還沒開竅。”
安西侯夫人一愣,想到蔣禹清的年紀,也確實小了些,沒開竅也在情理之中。
遂又安慰兒子道:“她馬上就十二上十三了,一般這個年紀的女娘最容易情竇初開。
這次不成,還有下次。隻要你多出現在她身邊,多表現,她總有被你打動的一天。
隻要將她娶進門,這侯府的世子之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況且有郡主和蔣國公府的助力,你以後的前途自不必說。一個魏才遠又算得了什麼!”
“好,兒子記下了。”
這裡發生的事情,蔣禹清自是一無所知。次日就是元宵節,景衍派人遞了話給她,說要和她的家人一起去逛燈會。
多個朋友一起看燈,蔣禹清自然開心。當蔣禹清把這事兒告訴蔣爹時,蔣爹隻覺得牙都是酸的。
他躲都來不及,這小子怎麼又找上門來了呢,真是造孽啊!
次日傍晚,十二名青衣侍衛護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青禕馬車停在了蔣國公府的大門前。
蔣文淵一看馬車前低調裝扮的李得順,心中就是一驚,趕忙迎上前去。
果然從車裡出來的不僅隻有太子景衍,還有夏景帝和秦皇後。這一家三口竟是都來了。蔣家人忙跪下行禮。
“臣,蔣文淵參見皇帝陛下,皇後孃娘,太子殿下!”
夏景帝扶起蔣文淵:“都起來吧,我今日微服出遊,你們稱我景老爺即可!”
蔣文淵道:“是,景老爺,景夫人,公子裡面請!”
帝後還是第一次來蔣國公府,相比威嚴肅穆的宮室,和其他權貴家府邸的教條規矩。
蔣國公府更多了一份尋常百姓家那種居家過日子的隨意與溫馨。
比如掛在樹上的小紅燈籠串,路邊隨處可見還沒有化完的雪人。
趴在大廳地板上愜意甩著尾巴的白虎,和高傲漂亮的小鹿,以及陸氏親手勾織的色彩鮮豔的毛線坐墊等等。
每一樣都讓人無比的舒服放鬆。
晚飯是陸氏帶著仆人們做的,基本都是些家常菜,吃完飯後,外頭已是華燈初上。
大家稍事歇息,喝了一盞茶後,便出門觀燈。
最近幾年大夏風調雨順,糧食連年增,百姓們的日子著實好過了許多。故而近兩年的花燈會都格外的熱鬨。
此時剛剛天黑,城中便處處亮起了燈籠,尤其是禦街兩邊,更是成了燈的海洋。
街上人頭攢動,大多都是全家出動的。大夏民風開放,少男少女們均可以鮮衣怒馬,任意出遊,不用戴禕帽。
商家們為了招攬顧客,家家門口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漂亮燈籠。
甚至專門請來有才士子出燈謎對聯,並許以重金做彩頭,任憑遊人猜兌。
一來塗個樂趣,二來也為宣揚自家店鋪的聲名,可謂是使儘了渾身的解數。
蔣禹清興致勃勃的遊走在一個又一個燈籠攤位間,觀賞著這項流傳千年的傳統民俗文化。
看燈,看人,也猜燈謎。
她於此道並不精通,碰到簡單的也會試著去猜一猜湊個熱鬨。
稍微難一點的就沒轍了。但架不住她有倆超級外掛。
比如她牛氣轟轟的狀元哥哥,又比如文武雙全的景衍小哥哥。
蔣禹清看中了一盞十分漂亮的仕女圖走馬燈,很是喜歡。
單買的話要四兩八錢銀子,她有些捨不得。
不過那燈下還貼著一條燈謎曰:食伴黃卷枕半書——捲簾格。打一官職名!
什麼玩意兒!半文盲的某境主一腦袋問號。
忙轉頭尋她的外掛。
隻可惜她的狀元哥哥這會兒正在旁邊的一個攤子上,同人鬥聯鬥得正歡,好似沒空理她。
她隻好把目光投向旁邊的景衍。
景衍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溫柔道:“清清想要那盞仕女走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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