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了防止大戰後,有瘟疫的發生,通常都是就地安葬。
一塊白布,一卷草蓆,一把石灰,就為他們的生命畫下了最後的句號。作為曾經烈士中的一員,蔣禹清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一副薄棺,值不了幾個錢,但起碼能讓將士們在死後走得稍微體面些,也是他們最後的哀榮。
次日蔣文淵又召集幕僚們開了一次會,雖說沒有明說,但傳達出來的意思,卻很明確,那就是積極備戰。
於是整個肅州城都暗中都加強了戒備,外鬆內緊。
蔣禹清白天依舊去和安醫館,除了給病人看病,也給分批次給全醫館的醫護們做戰場緊急救護培訓。晚上回到家,就遁入靈境裡搞藥。
止血的、消炎的、酒精紗布,有多少搬多少。拆包裝,換包裝,拆到她兩手發顫。她尋思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想了一下,就集中精力,把神識凝成一束,俱象成一雙手的樣子來做拆包裝活。
剛開始時,凝聚的雙手一成形就散開了。她也不氣餒,散了再聚就是了。
凝了散,散了凝,在失敗了無數次後,俱象化出來的雙手終於可以隨心意,想保持多久就保持多久了。
她又開始學習控製這雙手做事,從最簡單的動作練起,一次又一次。
一千多次後,她神識俱象出來的雙手終於成功的拆開了一盒藥品的外包裝,簡直完美。
有了這次成功的經驗,蔣禹清信心大增。她開始疑聚第二雙手,之後是第三雙,第四雙,最後是十雙,再多識海就有些受不住了。
蔣禹清手上的動作不停,神識還同時控製著十雙手一起乾活。有的負現拆包裝,有的負責換包裝,有些負責貼說明紙條,一心多用。
她覺得自己就像神話傳說裡的千手觀音,一個人就撐起了一條藥品換裝的生產線,簡直牛逼壞了。
與此同時,邱神醫也釋出了扁鵲穀召集令,召集天下有閒空的弟子,趕往西北邊關。
同時也給在京中的二弟子飛鴿傳書:“要打仗了,多給我整點藥來。”
郭解能怎麼辦,自己的師父當然得寵著。不僅送,還得多多的送。若是少了不夠用,老頭兒說不定還得給他排頭吃。
與此同時,匈奴那邊有異動的訊息,也飛鴿傳書到了京中。肅州剛剛有點起色,匈奴韃子就來這一出,擺明瞭不想讓大夏好過。
夏景帝面色凝重,連夜召集朝中重臣商量對策。
他本就心情不好,結果第二天一上朝,就有言官出班參奏。參誰呢?
參肅州知府蔣文淵,說他去年給玉關門大營送了十萬雙羊皮靴子,今年又給送了十萬條棉被,大肆收買軍心,意圖不軌。
而且,這些東西相加起來,足有幾十萬兩銀子之巨,這些錢又從哪裡來?還請陛下徹查。
其言辭之激烈,用情之灼灼,大有若陛下不下旨治蔣文淵的罪,他就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上的感覺。
完全沒看到,上頭的夏景帝和太子同時黑了臉。
尚不等他說完,武將們這邊首先忍不住了。
鎮國公世子、懷化將軍元允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大罵道:“放你娘你的狗屁。你這樣的酒囊飯袋有什麼資格說他。
蔣大人給邊關的兄弟們送個東西就是意圖不軌,老子昨兒還看到你跟番人交頭結耳呢,老子是不是也可以參你個勾結外敵,通敵叛國之罪!”
那禦吏被踹得半死,氣急敗壞道:“你、你胡說,血口噴人。”
元允道:“老子血口噴人,你他孃的是滿嘴噴屎。”他轉頭單膝跪地,上奏道:“陛下,據臣所知,蔣文淵從未與邊關將領們有過來往。
每次往大營送東西都是小縣主出面,或是派人送去。再說了,蔣大人一家給將士們送了這麼多的東西,所費的銀錢足以掏空他的家底,他卻從未要求任何回報。單憑這一點,微臣就敬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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