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時,蔣文淵起身對祖狄深深作了一揖道:“我對打仗之事一竅不通,就不多指手畫腳了。此次巢匪之事,就全權仰仗校尉了。”
祖狄抱拳道:“末將定不辱命,還津馬百姓一個太平。”
之後大軍連夜開撥,蔣文淵親自帶著人,跟在大軍後頭做後勤工作。
蔣禹清當仁不讓的騎著白小十跟著去了。
打仗總免不了流血犧牲,怎麼可能少得了大夫。
土匪們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冷的天裡,竟然有人來端他們的老巢。
又因著數年來,在這片地域無往不利,養大了他們的膽子,這些土匪竟連個崗哨都沒放。
因此,在老獵戶的帶領下,五百名將士十分順利的就摸到了土匪們修築的寨子。
五百名經曆無數次血與火洗禮的正規軍,對上一群烏合之眾,簡直就是降維式打擊。
戰鬥在一個時辰內結束,殲滅土匪共二百三十一人,其中就有匪首王大疤拉。
老獵戶對其恨之入骨,拿著柴刀把他的身體剁成了數十塊。
若不是朝廷還要拿他的頭回去掛城門,老獵戶連腦袋都能給他敲碎了。
戰後的收尾工作在緊羅密鼓的進行。
蔣禹清帶著兩位民間大夫和兩名軍醫,手腳利落給受傷的將士們醫治。
此次戰鬥,五百名士兵中,犧牲了三人,重傷十一人,輕傷三十五人。
已經犧牲的,蔣禹清沒有辦法。但是重傷的,她一個也不想放棄。
她拿出一把布條,讓兩個大夫和兩名軍醫按傷員傷情的輕重程度,快速的將它們綁在傷員的手腕上。
重傷的綁紅色,次重傷的綁橙色,輕傷的綁綠色。
先救綁紅的重傷員。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止血後,蔣禹清又挨個兒給他們輸送了一縷生機,以確保他們能夠等到她來救治。
之後讓兩名軍醫給她打下手,爭分奪秒的給重傷員做手術,一邊做手術一邊給病人輸入生機,以確保他們能活夠著下手術檯。
那嫻熟的技藝看得兩位軍醫眼睛睜得老大,好險沒忘了自己的職責。
包紮好一個,接著換下一個。如此忙了整整一夜,終於將十一個他們原本以為隻能等死的重傷員,一個沒少的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連著做了一整晚的手術,其間又不停的給傷員輸入生機,饒是蔣禹清也有些受不住。
最後一個傷員包紮好後,她便一屁股靠坐坐在牆邊,臉色蒼白,連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幾個大夫雖也累,可見她這樣頓時心疼壞了。忙給她抱到一鋪暖和的大坑上,讓她休息。又去找了些糖來,給她衝了熱糖水喝下去。
甭管是軍醫還是兩位大夫均對這個小姑娘佩服的五體投地。
原先上山時,他們還在心裡腹誹知府大人公私不分,山上剿匪還帶著女兒,這是作秀呢,還是給他們拖後腿。
不曾想這小姑娘不怕冷也不怕凍,揹著個小藥箱,騎著頭小鹿跑得比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還快。
那小鹿也是厲害,大晚上烏漆麻黑的,跑起山路來居然如履平地,看得幾人都嫉妒了。
聽軍醫說,所有的重傷員一個不少的都救了回來,祖狄簡直高興壞了,這比他打了勝仗還高興道:“不愧是邱神醫的關門弟子,就是厲害。”
兩位軍醫聽了後大吃一驚:“祖校尉,您說這小姑娘是邱神醫的關門弟子?”
祖狄道:“那還能有假!”他四下環顧了一週,對兩個軍醫勾了勾手,示意他們湊近說話。
小聲道:“我可是聽說了,這位小縣主天賦異稟,才一歲多的時候,就被邱神醫收入門下。
别看她小,她的天醫之術可不比她師父邱神醫差。
前些日子,我就在玉門到見過她一回。她親自同衛小將軍說,有空了就去軍營給兄弟們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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