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人小腿短,還夠不著窗。見四下無人,乾脆把白小十放出來墊腳。
白小十雖不恥她這種無恥偷窺的卑劣行為,然作為一個合格的器靈,還是沒能拒絕境主大人的無理要求,老老實實的當起了肉墊。
有了白小十的幫忙,蔣禹清剛好夠著窗,透過撐開約三指寬的窗縫,悄咪咪的向裡頭看去,隻一眼就捨不得挪開了。
屋裡的人尚不知被人偷窺了,仍舊說著話。
“你,為什麼要幫我?”藍衣美人問。
陸邑一邊把病例卡插在床頭,一邊道:“不是幫你,這是我身為一個大夫的職責。”
“你胡說!”藍衣美人激動了:“那你會像今天抱我一樣,抱他們麼?”
陸邑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怎麼可能!”
藍衣美人突然笑了,如三月初綻的桃花,夭夭灼灼。
“我知道了,你喜歡我!”她說。
“怎麼可能,你瘋了吧!”陸邑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猛的跳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隻是越來越小的聲音,召示著他的不自信和心虛。
藍衣美人頓時咯咯的笑起來,聲音清脆如銀鈴。
她衝陸邑勾了勾手。
陸邑狐疑的看著她:“怎麼了?可是腿疼?”一面緊張的彎腰低頭想要去檢查她的傷腿。
卻不料被藍衣美人揪住了衣領往下一拽,香唇隨即覆了上去……
窗外的蔣禹清沒想到會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興奮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能把腦袋從窗縫裡塞進去,近距離圍觀。
冷不防樂極生悲,頭重重的撞在窗框上,“咚”的一聲響……
糰子隻覺得眼前影子一閃,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捏著衣領提在了手裡,小雞崽似的。
糰子抬起頭,正對上一張黑沉沉的俊臉。
完蛋了!
“看夠了沒?”陸邑氣得想捏死這小東西,膽子竟然大到偷窺。
一想到剛才的情形都被這小臭寶看了去,陸邑就尷尬的腳指頭能摳出一座和安醫院。
糰子心虛的嘿嘿兩聲,企圖矇混過關。
“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我隻是、隻是牽白小十來吃草,路過這裡,路過!”
“嗬嗬!”陸邑看著她演,一邊的嘴角拉得高高的。白小十需要她牽?
别人不知道這小東西有多鬼,他還不知道麼。
蔣禹清見陸邑一臉“你當我傻”的表情,知道混不過去,隻好老老實實的低下腦袋認慫:“對不起,三師兄,我錯了。”
陸邑冷笑一聲:“從現在起,至少一天內我不想再看到你!”說著手往外微微移了一移,輕輕一揮把她給丟出去了。
丟、出、去、了!
這高度摔下去,雖死不了人,還是很難受的。
糰子爬起來,摸了摸摔疼的小屁股,也不敢去找他理論,她心虛。
偏偏白小十還在她意識裡幸災樂禍,哈哈大笑,嘲笑她活該。
氣得她想把白小十團巴團巴當球踢出去。最終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塞回靈境裡了。
哼,這樣落井下石的的器靈不要也罷!
糰子吃了悶虧,有些蔫蔫的往外走。
可一想到,她即將有個又颯又美的三師嫂,頓時又開心了。
一邊走一邊哼著不成調兒的小曲兒:“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咱們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
晚上,陸邑果然沒回來。蔣禹清就有譜了。
得嘞,看樣子隻能她一個人回青州老家了過年了。
棒打鴛鴦可是要遭雷劈的。
次日天剛亮,一隊刻有“和安”二字徽記的馬車就從青州侯府出發,出了京城大門,直往南方而去。
於是大家都知道了,哦,青州侯府的小縣主被他二師兄的人護送著,回青州老家過年去了。
事實上,蔣禹清還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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