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夥兒頓時鬆了口氣。
當街挺屍什麼的,有礙市容市貌。大傢夥都想儘快把這討人厭兒的玩意叉走。
人群中有個倒夜香的老漢,他說這條街後巷那裡有個公共茅坑,讓丟那裡頭去,給這無禮的傢夥長長教訓。
大家一邊笑一邊覺得這真是個絕妙的主意。正說著,玉珠就領著一隊兵丁跑過來了,看裝束正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蔣禹清第一次覺得,衙門的人太勤快也不是好事。她還想看場有味道的熱鬨呢,這下泡湯了。
閆嬤嬤眼前一亮,立即上前告狀。
巡街的士兵們一聽,嗯,公然搶劫靈惠縣主,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
誰人不知道,靈惠縣主可是這京城裡“最不好惹”排行榜前五的牛人。
又看了看燒雞鋪被砍去一半的門。他孃的,還敢拔刀,深怕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得嘞,沒說的。甭管摔暈的,還是真暈假暈。五城兵馬司的衙門大牢管飯!
士兵們麻兒了捆了人,當頭的衝蔣禹清拱了拱手,拖著人就走。
蔣禹清將燒雞籃子塞進小頭領手裡,衝他眨了眨眼睛:“辛苦各位啦,這些燒雞送給你們下酒。”
小頭領秒懂。
待走出一段距離後,他低頭翻了翻籃子,果然在裡頭找到了一方雪白的絹帕,帕子上用粗黑的筆歪歪扭扭寫著大大的“匈奴”兩字。
小頭領心頭一驚,轉身撕開大塊頭的衣袖,果然在上面看見了狼頭紋身,頓時臉色劇變。忙讓兄弟們加快速度把這人抓回牢裡嚴加看管,一面抓緊上報。
匈奴與大夏可是宿敵。
如今這些賊寇喬裝改扮出現在大夏京城,換話話說,敵人都鑽到眼皮子底下了,他們還不知道。萬一出了事兒…….整個五城兵馬司都得跟著吃瓜落。
如若這傢夥真是凶奴人,靈惠縣主今兒可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走後,大家這才回過味來,這小姑娘身份不簡單啊。
一個曾經到過和安醫院看病的漢子認出了蔣禹清,欣喜的剛要喊出聲,立即被蔣禹清用眼神製止了。
他激動的點了點頭,重新站回了隊伍裡。
經過方才那一著,大傢夥都知道了二玉和閆嬤嬤都是同她一塊兒的。因此她也不好意思再叫她們再排隊。乾脆同夥計另訂了六十隻,明天來拿。
夥計出於歉意和感激,破天荒的給她打了最高權限的九折。皆大歡喜。
路上,玉珠問蔣禹清:“縣主,剛才那人究竟是什麼人。奴婢總覺得他跟咱們好像不一樣。”
蔣禹清冷笑道:“匈奴賊寇能一樣嗎?”
聞言馬車裡三個女人都驚呆了。玉磬結結巴巴道:“匈、匈奴韃子。我的天啦,他們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蔣禹清搖了搖頭:“不知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玉珠嚥了咽口水:“那,縣主你是怎麼認出他來的。”
蔣禹清道:“他擼袖子的時候,露出了狼頭紋身,再根據他的長相和兵器。匈奴人的圖騰是狼,而且大多喜用彎刀。”
玉珠崇拜道:“難怪您讓我趕緊去找五城兵馬司的人,原來如此。可是,縣主,您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蔣禹清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很簡單,有空少八卦,多看書!”
“縣主…….”玉珠有些心虛,她這是被縣主嫌棄了。
玉磬樂嗬嗬道:“不是說匈奴人都很凶殘麼。剛才這個怎麼這麼沒用,我們還沒出手揍他呢,居然自已把自己摔暈了,這還是平地呢!”
“什麼,你說剛剛那個匈奴賊寇是自已摔暈的?”玉珠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可不是,你剛才沒看見,我跟你說…….”
二玉討論的熱火朝天,蔣禹清隻低下頭輕輕的摸了摸右手腕上的“綠玉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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