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們,你們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
產婦流著淚點了點頭。
大師兄田光今兒有事沒來,今天主刀的是師父邱神醫,副手是田商陸及另兩個醫學堂的學生齊銘、程風。
他們也是上次觀摩過手術的三位金瘍大夫之二。
蔣禹清是麻醉師兼職指揮。至於陸邑,則純粹是打醬油的。
這貨回來的晚,竟是啥也沒趕上。
蔣禹清決定,回去後就對他進行特訓,絕不讓他墮了扁鵲穀的名頭。
這次是師徒幾人第一次進行活人的剖腹產手術。
之前雖有幾例,不過都是難產而亡的屍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剖腹產對母體傷害太大,不然能好好的順產,誰特麼願意捱上一刀。
現代的醫生都主張能順產儘量順產,更何況是這封建的古代。
手術從外而內要切開七層,依次是皮膚、皮下脂肪層、前鞘、肌層、腹膜層、子宮漿膜層最後是子宮肌層。
儘管是第一次給活人做剖腹產手術,可之前有過無數次類似手術經曆的邱神醫,手上功夫十分穩當。
當層層剝離皮肉,看到子宮裡活著的胎兒時,大家都鬆了口氣。之後小心的麻溜兒的將孩子抱出來。
程風接過,利落的清理掉包裹著孩子的羊膜和胎脂,剪掉臍帶。
之後在孩子的小屁股上輕拍了拍,孩子頓時哇哇的大哭起來,哭聲十分有力,小腿兒亂蹬,是個十分健康的壯小夥兒。
拿繈褓給孩子小心的裹了,放在一邊墊了厚毛毯小搖床上。
母親那邊已經開始縫合,先是子宮肌層……最後是皮膚。用的都是羊腸線,這種縫線可以被人體吸收,病人不必再受拆線之苦。
將近一個時辰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程風抱著那個他親後剪斷臍帶的孩子,滿面笑容的跟著蔣禹清走出來。見此家屬趕緊圍了上去。
蔣禹清摘下口罩,綻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幸不辱命,母子平安。”
聞言,手術室外圍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神醫,當真是神醫啊!”
產婦的婆婆接過孩子,看了眼孩子的紅潤的小臉蛋,滿心的歡喜。她很快又抬起頭問:“我兒媳婦呢?”
蔣禹清十分欣賞這位果敢開明的婦人,道:“她很好,馬上就會被送到加護病房去。
她剛做完手術,十分的虛弱,需要格外細心的照顧。
您一會跟我來,我教您怎樣做!”
“好,好,多謝小神醫了。”
沒一會,邱神醫也出來了。田商陸和程風、齊銘銘幾人推著產婦從手術室出來。
產婦的丈夫似乎終於良心發現,上前幫著一起推病床。
看到妻子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男子的臉上終於閃現了幾分心虛來,輕輕的喊了聲產婦的名字。
然而產婦已經昏睡了過去,並沒有聽見。
蔣禹清相信,即便她醒著,怕也不會搭理。
女人一旦心涼了,男人就離涼不遠了。
這個產婦是不幸的,卻又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她嫁了個堪稱冷血的丈夫。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一個把她當親女的婆婆。
兩天後,換藥的時候,婆婆親眼看到兒媳婦肚子那上猙獰的傷口。
想到兒媳因為生孩子受的罪,再想到自家兒子的冷血。
憤怒的婆婆按著兒子的頭讓他親眼看看,他媳婦兒為此受的傷害。
看著妻子腹部的慘狀,男子終於紅著眼低了頭。
蔣禹清聽說後,也很是唏籲,隻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痛改前非,對妻子好一點。
做手術給病人的藥,都是靈境裡拿出來的。蔣禹清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
大夏的醫學始終要立足於本土,不能過度的依靠外掛。
她尋思著,先得把最常用,最基礎的消炎藥給弄出來再說。
一個消毒用的醫用酒精,一個是殺菌消炎的青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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