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鄧三水,就往蔣禹清的方向找來,遠遠便看到她正與人在爭執什麼,擔心她吃虧,忙往這邊疾步跑來。
正聽到這婦人大放厥詞,讓人將小傢夥綁了沉湖。這是何等的惡毒。
鄧三水識得這婦人,禮部侍郎童涪秋的夫人鐘氏,與被流放的沐恩伯夫人是親姐妹。
鐘氏是認得景衍的。
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後,頓時嚇得癱倒在地,面色死白,渾身抖如篩糠。
蔣禹清看到他回來,立即拉著他的手,指著蛤蟆眼憤怒的告狀。
“衍哥哥,我在這裡好好的吃東西,就是哭的很大聲的這個,蛤蟆眼,登徒子,小流氓。
他從後面掀我的裙子,還拽我的褲子。”
“我讓他放手,他不放,還衝我作鬼臉,說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何?我實在忍不住了,才揍他的。
而且,明明他那麼大的塊頭,連我都打不過,就知道哭,真是丟死人了。
接著他娘就來了。他娘也是個壞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讓人綁了我沉湖!”
說完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衍哥哥,我不想被沉湖,會淹死的。
死了以後就再也看不到爹爹孃親和你了。清清害怕!哇——”
鑒於她的這番教科書式的茶藝表演,白小十在靈境裡,對她直豎大拇指道:“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對於器靈的誇獎,境主大人接受的毫無負擔,深有同感。
景衍也不欲與這蠢婦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周圍立即圍上來幾個暗衛:“此人意圖謀殺靈惠縣主,帶回去交給大理寺審查。”
他又指著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的蛤蟆眼道:“那雙手太過肮臟,留著也沒用,廢了罷!”
鐘氏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大聲哭求“太子殿下饒命,臣婦知道錯了。
太子殿下,饒命,饒了我家孩子吧,他還小啊!”
隨著一聲慘叫,童家的小公子已是疼的暈死過去。
他的雙手從手腕處成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大概率是廢了。
鐘氏見此情形,白眼兒一翻,暈死過。
也不知是被兒子的慘狀嚇的,還是被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給嚇的。
即便如此,也依然逃不脫被送進大牢的命運。
童夫人被帶走,童家的下人們,也抬上半死不活的蛤蟆眼,飛快的跑了。
對此,蔣禹清一點同情也不會有。
每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個熊家長,就比如蛤蟆眼和她娘。
兒子犯了錯,她不問緣由,不管教自家的孩子,反倒要把苦主沉湖。
有這樣一個三觀成負數的親孃,蛤蟆眼即便長大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多半會步了他表哥,也就是沐恩伯公子的後塵。
懲治了童夫人和他兒子。兩人也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轉身打道回府。
景衍卻以她受了驚嚇為由,直接把她帶到了皇後的椒房殿。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受不受驚這事兒,跟回不回府有什麼關係,難不宮皇宮還有什麼特效藥能治“受驚”?
恰巧皇帝也在。
見兩小隻回來,頗淡定的問了一句:“聽說,你們把人給弄進大理寺了?”
景衍不滿道:“您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皇帝龍眼一瞪:“知道就不能問了嗎?我是你老子!”
蔣禹清深怕皇帝怪罪景衍,趕忙認錯道:“皇帝陛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您别怪小哥哥,是我先同人打架的。”
“哦——人小,膽子倒挺肥,敢同人打架了。”皇帝頓了一下又道:“打贏了嗎?”那語氣竟有兩分笑意。
糰子立即就不怕了,昂起腦袋,像隻驕傲的小公雞:“打贏了!”
皇帝衝她招了招手,糰子噠噠噠的跑到他跟前。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讚賞道:“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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