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靈惠縣主的親爹,蔣侯爺可是正兒八經的探花郎出身,那學問沒的說。
而滄河郡王府裡都是一群隻知吃喝玩樂的草包。她還有臉看不起别人。
這下好了,關公面前耍大刀,丟人丟到家了。
說實話,她們的父兄也都在朝中混得不錯。之前讓著她,不是得罪不起,隻是不想招惹這樣的蠢貨,徒增麻煩罷了。
此番,見有人能收拾她,自然紛紛落井下石。
景如是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帶著丫鬟婆子便要走。卻是讓蔣禹清叫住了:“等一下,景縣主莫不是忘了我們之前的賭注!”
“你!”景如是猶豫的看了看身上的珠寶,這些已經是她最好最值錢的頭面了。
若是給了這小賤人,往後未必能再置辦得起。
可若是不給,以後隻怕在京中更是抬不起頭來。一時竟陷入兩難的境地。
蔣禹清見她面露難色不為所動,冷笑道:“景縣主這是不想給?
都說景縣主大氣,如今看來,這格局還如我這個三歲的孩童。
罷了,左右我也不差這麼點東西!”說著,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景如是被她一激,立即熱血上頭。狠狠的一抹淚道:“誰說我不給了!”
說罷,發泄似的將頭上身上的首飾珠寶扯了個一乾二淨,扯完了往地上狠狠的一丟!“給你!我們走!”
蔣禹清冷眼看著一地摔碎的寶石珠玉,碎玉渣子濺的滿地都是。
大聲對二玉道:“玉珠玉磬撿起來,尋人修好後賣了。所得的錢款全部捐給城西的慈幼堂。”
方走不遠的景如是聽了先是一怔,繼而掩面哭著跑走了。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這點子小爭鬥,在榮華長公主眼裡,連片毛毛雨都算不上。
她讓人將彩頭拿過來,極是欣賞道:“你今日的表現真是讓本宮開了眼界了。給本宮說說,你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聰明。”
蔣禹清尷尬的笑笑,當然不能說自己活了兩輩子的緣故,半真半假道:“就是吃飯長大的啊。大概是我有對聰明的爹孃?
聽我孃親說,我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爹爹就時常隔著孃親的肚皮同我說話,給我唸書。
我出生後,爹爹隻要在家,讀書的時候都會抱著我。大概我就是這麼變聰明的?”
她的話一出,水榭中的眾貴女們頓時一片嘩然,就連榮華長公主和豫夫人也面露幾分羨慕。
但凡女子,哪個不想有個溫柔體貼又顧家的夫君?青州侯夫人當真是好福氣!
眾貴女們更是生出幾分憧憬來,希望將來也能遇到這樣一個才華橫溢,又溫柔體貼的夫君來。
榮華長公主若有所思,爾後摸了摸蔣禹清的小腦袋瓜,語帶複雜道:“好孩子,你是個有福氣的。”
一面藉口累了,便帶著宮女嬤嬤們離開了觀花閣。她走後,豫夫人因為要準備午宴,也離開了。
沒了烏煙瘴氣的人挑事,觀花閣裡的空氣都要清新了不少。氣氛再度活躍起來。
有才華的人在哪裡都招人喜歡,如果說先前大家隻都是觀望,明哲保身,這會兒倒是真有許多貴女想要真心結交她。
本著多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的想法,蔣禹清來者不拒。
又因為她快狠準的收拾了景如是,先前挑事的童繡貞這會兒縮在一旁的安靜的像隻鵪鶉似的。
她萬分慶幸表姐及時拉住了她,否則今日丟大臉的人就換成了自己。
第一個站出來幫蔣禹清說話,又主動幫她代筆的姑娘名叫衛靈蘊,年方十四。驃騎將軍衛青的女兒。
受家學影響,她才學一般。武道上卻少有人敵,端的是刀槍劍戟十八般武藝無一不精。
用現代的話來說,這是一位很颯的小姐姐。
也正因為如此,她頗受京中貴女圈排斥,嫌棄她粗俗。平日裡處的好的高門玩伴,唯有同出自武將世家的鎮國公府大小姐元舞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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