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長公主揮了揮手:“既然如此,就以一柱香為準,開始吧!”
榮華長公主話音剛落,景如是就命丫鬟鋪了紙筆,刷刷刷開始動筆。一會就寫了一首,一連寫了兩首,想來是預謀已久。
在她兩首即將完成的時候,蔣禹清還坐在那兒優哉遊哉的吃果子。
她有些餓了,這裡的枇杷不錯,又大又甜。
也不知是哪處的早熟品種,她趁人不注意,丟了幾個種子進靈境裡,讓白小十給她種起來。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有吃不完的甜枇杷了。
貴女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靈惠縣主該不是不會寫吧!”
另一人說:“她才多大,即便不會寫也不丟人,頂多損失些財物。我爹爹也是進士出身,可我三歲的時候也隻勉強認得幾個簡單的字而已。”
“說的也是!”
景如是才不管這些,她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嘴角也越翹越高。寫完了,擱下筆,吹了吹墨跡,得意的對榮華長公主道:“殿下,臣女已經寫好了。”
一面昂著頭,驕傲的像隻剛下完蛋等待主人表揚的老母雞般,隻差咯咯叫幾聲了。
榮華長公主沒有急著看她的詩文,轉頭溫和對蔣禹清道:“靈惠,你醞釀好了嗎?”
蔣禹清點了點頭,嘴巴裡塞得鼓鼓的,像隻偷食的小動物,可愛極了。
聽到長公主的話,忙把最後一口果肉嚥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嘴:“長公主殿下,我的手太小了,還拿不住筆。我可以請人代筆嗎?我念她寫!”
她爹給她專門定製的小毛筆都在清波閣的書房裡放著呢。
“當然可以!”
先前幫蔣禹清說話的將軍府小姐主動站出來,要幫蔣禹清代筆。
蔣禹清感激的謝過她,覺得這個小姐姐很不錯,三觀挺正的。
麻利的鋪好紙筆,她衝蔣禹清點了點頭。蔣禹清便厚顏無恥的,把從前背過的那些關於牡丹的古詩裡,搜刮出幾首名篇開始背。
“其一《賞牡丹》,庭前芍藥,……花開時節動京城。”
“其二《牡丹》,何人不愛……破朝霞。
唸完子糰子撓了撓頭,歪著道:“夠麼,不夠我再想幾首。”
一時間,水榭中鴉雀無聲。
良久,榮華長公主才帶頭鼓起掌來,忍不住大聲道:“好!當真是好詩。本宮活了這些年歲,頭一回見識了何為驚才絕豔!靈惠,你當之無愧。”
糰子心虛的乾笑幾聲:“僥倖僥倖!這也不是我作的,我在一本書上看來的。我還不會寫詩的。”
榮華公主道:“即便不是你寫的,以你的年紀能記住這麼多,也算難能可貴。”
榮華公主的話,算是給這件事下了定論。
景如是此時臉色蒼白,就算再不想承認,她便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偏偏還有人不肯放過她道:“景縣主的詩呢,也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罷?”
有那手快的,搶先一步將她寫的詩文拿在手裡大聲唸了起來。
原本她的才華就一般,寫的詩文也就那樣。有蔣禹清的唸的詩文珠玉在前,此時一對比就成了渣。
現場頓時一片鬨笑,這無異於將景如是架上了高台淩遲,將她引以為傲的自信心擊的粉碎。
她的臉跟變色龍似的,又青又白又紅,顫抖著聲音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給蔣禹清代筆的那位將軍府的小姐道:“到底是誰先欺負人,大傢夥從頭到尾都看著呢。可要我們幫縣主回憶回憶。”
有道是牆倒眾人推。
一些千金小姐也紛紛跟著幫腔道:“我看啊,就是就是輸不起。
分明是你先挑得頭,現在輸了,就說别人欺人太甚。縣主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就是!就是!”這些貴女們,其中也有不少對景如是不滿的。成天端著皇室宗姬的臭架子,當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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