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點了二十名羽林衛,帶著白小十,閆嬤嬤和二玉等,一群人雄赳赳氣昂昂就奔著莊子大門口去了。
路上,蔣禹清問閆嬤嬤:“這個沐恩伯府是個什麼光景。聽著這封號,就不像是個有底氣的。”
閆嬤嬤撇了撇嘴道:“這個沐恩伯府王家,原是京中一個沒落小世家,後來家中的嫡女進宮得了幾天寵,封了昭儀。
王昭儀肚皮也還算爭氣,承寵後生了個公主。陛下高興,就給了王家幾分臉面,封了個最低等的伯爵位。
隻可惜這位公主是個沒福氣的,養到兩歲上就夭折了。
再後來,宮中又進了新人,也就沒王昭儀什麼事了,如今也就剩個名頭。”
奧,蔣禹清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今兒來的這什麼沐恩伯府就是個紙老虎。
她們也就能欺負欺負她師父這樣兒在朝中沒根基的人了。
京中其他人家,約莫也抱了看戲或是觀望的態度。
若是沐恩伯府的人強迫成功,那就說明邱神醫也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硬氣。
他們也是可以請的,實在不行就拿權勢壓一壓,就不信他不就範。
若是強迫不成……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左右也不能為了求個醫,碰得頭破血流不是。
到了大門口,果然門外站著一大群的人。除了為首的兩個華服貴婦和幾個服侍的丫鬟,其餘全是彪形大漢。
這特麼的打的什麼主意,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人儘皆知。
看到她,沐恩伯府的老夫人鐘氏怒力的調動臉上的肌肉,試圖的擺出副慈祥的笑臉來。
奈何她這人長了一臉的刻薄相,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扭曲滲人。
别說,擠出來的老褶子倒是挺均稱的。
“你就是青州侯府的靈惠縣主吧?
我們是沐恩伯府的,我們找你師父,尋他求醫的。
我家裡的孩子生了重病,急需求你師傅救命!”
這笑容這態度跟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似的。真把她當三歲孩子了。
隻可惜,大灰狼是真的大灰狼,小紅帽卻是個心黑得冒煙兒的小紅帽。
糰子開始飆演技。
歪了歪頭笑的一臉天真無邪:“師父不在家。”
鐘氏的笑容微僵了僵:“那他去哪了?”
糰子一臉你好白癡的樣子:“師父是大夫,大夫除了看病,還要去采藥啊!”
“這樣啊!”老鐘氏一臉訕訕:“那,可否讓我們進去等他!”
糰子搖了搖頭,果斷拒絕:“不可以噠。
師父說,外頭有壞人,把壞人放進來,她們會把我抓走噠。抓走了,我就再也看不見師父了。”
二玉、閆嬤嬤和一眾羽林衛憋笑憋得曆害,臉都紅了。蔣禹清真怕他們憋出個好歹來。
老鐘氏臉上的笑都快繃不住了,這熊孩子這麼氣人嗎?
“縣主啊,我們不是壞人。我是京城沐恩伯府的,宮裡昭儀娘孃的親孃。”
糰子撇撇嘴:“昭儀娘娘比太子大嗎?”
“不、不大!”這又乾太子殿下什麼事兒了?老鐘氏隻覺得額頭突突跳,現在的孩子想法都是這麼跳脫的嗎,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
糰子“奧”了一聲:“那我還叫太子殿下哥哥呢,我也沒有說什麼呀!你擱我這顯擺什麼?”
不就是比後台麼,好像誰沒有似的。本姑孃的後台可比你硬!
老鐘氏的臉徹底繃不住了,黑著臉十分難看,顯然被氣得不輕。
她這回兒也明白過來了,這是讓個小丫頭給涮了。
她指著蔣禹清道:“你、你家裡人就是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嗎?真是沒教養!”
被人這般指責,蔣禹清也生氣了。她大聲,糰子比她更大聲。
“我姓蔣,你家姓王,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況且我爹爹教我,教養這東西是要分人的。
對待上門的貴客,自當恭敬有禮。若是對待不請自來、心懷叵測之輩,當然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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