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可治癒肺腑內傷。
大成,則可祛除世間一切毒素,令一息尚存者,瞬間完好如初,甚至能斷肢再生。
如果說前者讓她多了立世保命的手段,後者則讓兩世學醫的她欣喜若狂。
上輩子親眼看到那麼多英雄戰友,終身殘疾,含恨隱退。甚至有的因為救治不及時,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是不恨的。
如今有了這部功法,不求别的,但求此生少些這樣的遺憾。
神像的左右兩邊是兩間寬大的偏殿。右偏殿是丹藥房。
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質地上好的玉瓶,隻可惜都是的空的。
她還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厚厚的一摞丹方,也因為年歲太久,落滿了灰。
左邊則是煉丹房,裡面是地脈異火。有異火也有丹爐,隻等以後修為再上來一點,試著慢慢煉丹。
從偏殿出來,她又去了後配殿。
後殿的架子上倒是有很多奇奇怪怪東西,她看不太懂,暫時用不上。
隻從中挑了幾枚關於修煉用的功法,比如《符籙》、《陣法》和《基礎法術》等,打算有空的研究研究。
靈境與外界的時間比,是12比1。
也就是靈境裡一天,外頭一個時辰。
當然這僅限於植物,否則她要是因為什麼事兒在這裡頭待個一年半載的,出了外頭還不得出大事兒。
左右現在時間還充足,蔣禹清便拿了一個蒲團,盤腿坐在殿前的廣場上,開始修練。
她現在的身體太小也太弱了,早點掌握便能早日多一分自保的本事。
一夜無話。
蔣禹清隻修煉了一晚,便已引氣入體,出了一身黑汗。
酸臭味兒自己聞著都想作嘔吐,趕忙跳到靈泉河裡洗淨。
這些都是身體裡的雜質。她因為年紀小,而且長年飲用靈泉水,身體裡的雜質並不多。
白小十說,若是換個人,起碼能被黑油糊住。
她一夜沒睡,竟然奇蹟的不覺得困,反而精神奕奕。想來這就是修煉的好處。
吃過早飯後,就又按部就般的指揮大家乾活。
剛開工沒多會兒,就有下人來報,說是莊子外頭來了求醫的,好像是什麼沐恩伯府的人。問是否放他們進來。
邱神醫聞言臉都黑了。“怎麼哪哪都有他們!”
蔣禹清見師父神情有異,便問:“師父,這個什麼伯府的可是有什麼問題?”
邱神醫憤憤道:“聽你師兄說,她們家的混賬獨養兒子慣常混跡青樓楚館,得了花柳病。
因為怕丟人,忍著沒說。等家裡人發現時已經太晚了。
如今太醫院的小崽子們,也隻是用藥吊著他的性命。
這是看我救了田祭酒,生出幾分妄想來了。
為師在京中時,那婆媳兩個便逼上門去,跪在咱們府門前逼迫。害得老夫隻得從後門溜走。
現如今,老夫都躲到這裡來了,她們竟然又追到這裡,簡直令人生厭。”
花柳,也就是梅毒,還是晚期。
這種病擱醫療發達的現代都不能一定能治好,更何況是這個時代。
邱神醫再厲害也是人,不是神。跪門口企圖道德綁架什麼的,真就噁心人了。
早知今日,當初怎麼就不多管管自家後輩,現在出事了才來逼迫别人,晚了。
尤其這貨還被他歸為“三不救”中“看不順眼的那類”。
他更不想搭理。
可話說回來,邱神醫雖是不怕這什麼狗屁倒灶的伯府,卻是怕這些不要臉面的婦人。
因此不幸遇見了,也隻有躲的份兒。
而她不一樣。
她再怎麼著也是皇帝親封的縣主,那賜封的聖旨還熱乎著呢。
單論品級比沐恩伯夫人還要高上一級。
尤其她的身後還站著青州侯府、甚至是景衍。
蔣禹清頗有些同情的拍了拍老頭兒的胳膊,安慰道:“師父不必擔心,待我出去會會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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