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這輩子的身體太小了,長的又好,哪怕隻是她無意間的揮揮手,别人也會覺得她無比可愛。
既然如此,倒不如厚著臉皮,好好利用這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為自已也為家人儘可能的掙得一份保障。
她剛回到家中,朝冠還沒取下來呢,李得順就帶著賜封的聖旨到了青州侯府。
再次見到李得順,奶糰子高興的差點瘋掉。小炮彈一樣的衝進李得順懷中,抱著他的脖子使勁兒的蹭:“李公公,李公公,啊——乖寶好想你。”
在京中,這是除了師父外,唯二的能讓她當成長輩的了。
在青州時喊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在這裡,卻不能再喚李得順做“李爺爺”了。
這是規矩。
李得順抱著她的小身子,眼淚都下來了:“哎呀喂,我的小祖宗哎,可想死咱家了。”
剛才在皇後宮中,便互相看見了,隻是時間場合不對,兩人都頗有默契的沒的說話。
這會兒,卻是沒有顧忌了。兩個親香稀罕了好一會兒。李得順才道:“乖寶阿,快讓人擺香案,先接聖旨吧!”
糰子這才想起來,皇帝說要封她做縣主的事情。沒想到,這聖旨來的這樣快,忙讓人去準備香案。
正好這會兒不用換衣服,香案一擺好,糰子跪下後,李得順便開始念。依舊是冗長的一大篇。
歸納總結,皇帝封了她正二品的縣主爵位,封號靈惠。食邑千戶。金銀珠寶,綾羅綢緞若乾。
蔣禹清收好聖旨。立碼讓人取下了腦袋上的頭冠,拉著李公公回了自己的院子裡,爺孫兩個坐下說話。
蔣禹清伸手給他把脈:“您的腿今年怎樣了?”
李公公道:“去年冬犯了一次,用了你給藥幾天就好了。前些時候,染了風寒,腿剛有點疼我就用上了,到如今一點事沒有,好可使了。”
糰子道:“該用就得用,别省著。用完了還有。”
說著,噠噠噠的跑回房間,又拖出一個大布包來。
布包太大,裝的東西又多又雜。
糰子腦袋鑽進去,扒拉了好一會,方又翻兩瓶子舒筋活血片,和一摞傷濕止痛膏來,一股腦兒全塞給了李得順。
李得順十分寶貝的收好了,仔細的叮囑她,在京中該注意哪些事情。
必要的人情來往該怎麼處理,誰家可以信,誰家不能來往,亦或是誰家和誰家又是什麼關係,事無钜細,當真是親孫女也不過如此了。
這些亂七八糟,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聽得糰子兩眼直轉圈圈。
上輩子周圍的關係簡單,這輩子還小也沒面對過什麼複雜的人和事,猛然聽到這麼多彎彎繞,感覺腦神經都要打結了。
李得順也知道,小丫頭固然聰明,但這麼些複雜的關係要想一下子記住也是十分困難的。
且不說,她本生在關係簡單的和睦人家,年紀又小,便是京中許多侵淫多年的貴婦主母,也未必能面面俱到。
罷了,在這京中有自己和太子在一旁看著,左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去。
一旁的玉珠玉磬和閆嬤嬤看得稀奇。
她們隻知道,這位小縣主同太子殿下關係不錯,不曾想,同皇上身邊的李大總管也這般親近。
這般親昵的姿態,說是祖孫也不為過。
作為皇後跟前得臉的大宮女和掌事嬤嬤,李得順自然也是認識的。
他的地位在幾人之上,因此不輕不重的敲打了三人幾句。
意思有兩點:一是讓她們别仗著是皇後宮中出來的,就奴大欺主。二是她們的小主子沒個正經的血緣長輩在身邊,切記要護好了她,莫讓人欺了去。
三人喏喏,道不敢怠慢。
她們可是親眼見過這位小主子在宮中有多得寵的,如何敢欺了去。
況如今,又多了一位李公公當靠山,她們對蔣禹清隻有更恭敬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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