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觸即分，但是秦晩從座位一直到出教室都是同手同腳的，整個人，懵圈的很！

就是坐上了出租車，他也時不時用手指點著嘴唇傻笑。

這大晚上的整這麼一出，司機師傅後背隱隱滲出一層冷汗來，擱誰，誰不害怕啊？

好不容易把乘客載到目的地，他連錢都忘了收，一溜煙就踩著油門跑遠了，那是片刻都不敢多待啊！

......

秦家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經商者樹敵多為財。

這事異能局和聯盟插手了，結案倒也快，何況還有她在其中推波助瀾。

秦晚正常回學校上課後，這日子過得便又同之前無異了。

高中生活，大部分時候都是枯燥乏味的，尤其是高三，這越是到後面，氣氛便越緊張。

儘歡不喜歡這樣快節奏的生活，偏偏又請不了假，憋在學校裡悶的她都快長毛了。

沒有樂子，就找樂子，找男人的樂子。比如今兒個......

秦晩回去給奶奶過壽。

程時秋就約了儘歡在音樂教室見面。

這個點學生們都衝去食堂吃飯了，她一路穿過教學樓之間的玻璃長廊，那是一個人也沒碰著。

才拐過轉角呢，就聽到有鋼琴聲。

她仔細辨了辨，這首歌好像叫《須儘歡》，前幾天學校廣播裡放過。

那會歌詞裡有一句“人生得意須儘歡，一首歌情兩難”，她便隨口問了一句，這首歌叫什麼。

程時秋當時就用音樂軟件的聽歌識曲功能搜了搜，所以她對這首歌印象蠻深的。

須儘歡呀～

腳步不自覺變得輕快了許多。

輕輕推開教室的門。

屋裡亮堂的很，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同這錯落著，無端像是兩方毫無關係的平行空間。

程時秋看著小姑娘推門進來，手指落在琴鍵上，節奏絲毫未亂。

嘴角的笑容與平時如出一轍，溫和且禮貌，唯一不同的大抵是眼神，疏離的外衣被剝離，同他低啞的歌聲一樣，酔著四月末春的酒，總叫人酥軟了骨頭。

“......

人生得意須儘歡

遇你可算晩

綿綿溫情差你時寒

......”

她坐到了他的身邊。

才靠近，身上淺淡的香氣便在他鼻尖縈繞著。

小姑娘裙子的邊邊不小心擦過他的大腿，程時秋原本就規範的坐姿居然又正了幾分。

錯了兩個音後才慢慢調整回來。

說起來，在一起這麼久了，這還是她頭一回這麼認真地看他彈鋼琴呢！

一個男孩子居然有這麼修長纖嫩的手，彷彿被精雕玉琢過的藝術品一樣。

臉部輪廓偏於精緻，斯文卻不女氣，頗有些君子無雙的味道。

尤其這會彈琴。

都說男孩子彈鋼琴時，總會自帶一股憂鬱氣質。

以前還不信呢，這會瞧著好像真有。

難怪學校裡的女孩子都這麼喜歡他，一直鋼琴王子鋼琴王子的叫，她一開始還以為大家是偶像劇看多了，代入F4出不來，現在看來，倒是她沒好好珍惜男朋友的天賦技能了，到現在才享受到福利。

“有什麼想聽的歌，我給你唱。”

他好像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除了那天晚上，在主席台底下的休息室裡......

兩人從那天親過以後就再也沒親熱過了，畢竟秦晚一直都在，三人行有時候挺快樂的，就是想獨處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都可以，你唱什麼都好聽。”

她是沒什麼特别喜歡的歌，所以程時秋唱什麼都行，她不挑的。

他原本是盯著她臉看的，可是小姑娘一說話，自己不自覺就把視線落在了她塗了唇蜜的嘴唇上。

那裡亮晶晶的，很漂亮。

腦子裡不自覺閃過那天晚上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事情，耳朵隱隱發燙，可眼神彷彿生了根一般，始終移不開。

她仰著頭時，他甚至隱約可以看見她粉紅色的小舌頭。

程時秋猛的轉頭，掩耳盜鈴般的去翻琴譜，竭力想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儘歡瞧他這模樣，倒是愉悅地笑出聲來，怎麼會有男孩子害羞的時候，連指尖都發粉啊！

她壓住了程時秋的手背，起身，面對面坐在他腿上，胳膊輕輕纏住他的脖頸，眼神直勾勾地瞧著他。

程時秋身體僵了又僵，隻是怕她掉下去，手臂老老實實地圈著她的腰肢。

小姑娘把臉埋進他脖頸裡。

少年倏然呼吸一促，擁緊了她。

“你剛才是不是想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