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賓道:“好了就好。”他說話的時候,眸中帶了關切地打量白惠,斂眉道:“你臉色不好,想是血氣不足,吃飯别忌口,多休息。”
“謝謝。”白惠黯然道。
兩廂一陣沉默。
徐賓又道:“你婆婆腿上有傷,走路不方便,等她好了過來看你。白惠呀,别恨著她。她就是嘴上厲害。”
“沒有。”白惠對徐賓的話有些感慨。
對於胡蘭珠,她並沒有恨過,以胡蘭珠的角度來想,她或許,真的就是怎麼看怎麼都不好。
徐賓又道:“别跟長風嘔氣了,過些日子就搬回去吧。楚喬所做的事情,長風並不知情。他現在也很痛苦。白惠呀!你們兩個的關係越是淡薄,不越是親者痛,仇者快嘛!”
徐賓的話語重心長,但是白惠的心頭,卻沒有漣漪。
徐賓走了,白惠想著他的說那句:親者痛,仇者快的話。真的有親者嗎?她在床上躺下去,眸光有些茫然。
“喬喬竟然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徐長風的居所,客廳裡黃俠鎖了濃眉,徐長風的講述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他難以想象,那個看起來那麼漂亮高貴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那麼下作的事,連和男人上/床的事情都可以信口拈來。
徐長風神色間痛苦頹廢,“兩個孩子呀,就這麼沒了。”
黃俠氣得大手一拍玻璃茶幾,“真是TMD的不要臉!我呸!”
黃俠氣得不知說什麼了,他的眼裡一向揉不得砂子,聽罷徐長風的講述,難以置信的同時,對楚喬僅存的一點兒兒時的美好記憶一瞬間就被陰鷙憎惡掩埋了。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白惠生產時楚喬交待那位女醫生的話,不要給她剖腹產,讓她自生自滅。
白惠長時間的艱難生產,又大出血給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創傷,女嬰兒生下來,沒有及時送到保溫箱裡,而是氣息微弱就當成死嬰給送到了太平間。當這一切的惡行都大白於天下,徐長風發了狂。
黃俠離開了,徐長風一個人站在酒櫃前,拿著一瓶酒直接對著嘴巴灌了起來。或許隻有醉了,他心裡的傷才可以淡忘。不知過了多久,他醉倒在了酒櫃下面。清致進來的時候,他就四仰八叉地栽在那張大床上,滿屋子酒氣瀰漫。
“哥。”清致推了推他,徐長風沒有反應,清致用手探了探他的臉,燙燙的,連手臂都是燙燙的,這是喝了多少的酒呢!
她彎身將他的兩隻皮鞋脫了下來,又脫了襪子,將他的兩條長腿順到了床鋪上。鬆開他的襯衣領子,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這才滿臉愁思地坐在了床邊子上。
“哥,你這樣子怎麼行呢?你應該振做起來,孩子已經沒了,可是你還有將來。你應該去把嫂子追回來,你們不能就這樣下去。”
所謂親者痛仇者快,楚喬,她最樂於見到的,就是現在的樣子。清致覺得頭很疼,她自己的事情還是一團亂麻呢。家裡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徐長風隻在喉嚨裡發出了幾聲嗯嗯的聲音,清致離開時,將房門給他鎖好了。
徐長風到早晨醒來時,頭疼不已。他去花店買了一大束的紅玫瑰,驅車前往白惠的住所。白惠就坐在客廳裡,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已經一個多月了,她的孩子們啊!
她就那麼靠著沙發,恍然若失地熬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門鈴響起,她把門打開,頭髮隨意地披散著的她,容顏沉靜。
很柔弱,可是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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