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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上是著急還是被霍霆琛氣的,喬婉的情緒頃刻間便翻湧而至!
明天招娣就要判刑了,她哪有心情穿成這樣陪霍霆琛出去?
她要救人!救人啊!
眼看見喬婉眼眶泛紅,胸口也跌宕起伏,劉媽趕緊出聲提醒:
“少夫人,關鍵時刻您就别跟霍爺置氣了。他這樣做自有他的目的,您將他哄開心了,最終受益的還是您。
趕緊把衣服穿上吧,霍爺就在公館的停車場裡等您。”
劉媽說得很在理,待她離開後,喬婉便火速換上了旗袍。
黑色尖頭鞋的鞋跟不高,隻有三厘米,可礙於肚子裡有孩子,喬婉走起路來格外小心。
霍霆琛坐在邁巴赫後座,右臂閒散地垂放窗沿,指間夾著一支燃到一半的香菸,遠遠便看見喬婉款款而來。
青黛色的立領旗袍襯出喬婉窈窕的身段,水眸蛇腰,背身那抹雪燕的尾翼一路向下延伸至腰窩,勾出了七分勾人的神韻。
霍霆琛無端舌燥,左手扯了下領口,伴隨他的動作,菸蒂積攢的菸灰便無聲掉落。
直到女人上車,霍霆琛才想起收回視線,他虛眯著下眼,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冰,不疾不徐下令:
“開車。”
邁巴赫駛入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在一道衚衕口停了下來。
車子開不進去,兩人徒步走進最中心的九進製四合院。
穿過壁影來到庭院,入目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半裸著身子的老人。
對方背對著他們站在井口,正用白色的粗布沾著井水擦拭身體。
喬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端的寒意直從腳底蔓延神經。
冬季赤身裸體就罷了,還能用冰涼的井水拭體,老爺子的身體素質當真過硬。
而兩名穿著馬褂的中年男人一左一右地押著一名年輕男人,同樣是背面,看不到表情。
可光是這陣仗,便讓她無端生出膽戰心驚的錯覺來。
“拍賣會上,我要的是唐朝的唐獸首瑪瑙杯,現在卻告訴我那玩意兒是清末的仿品,害我白白損失了三千萬!這裡面的差價,你悉數補上?”
喬婉消瘦的後背隱隱一僵,她怎麼感覺老爺子那聲如洪鐘的語氣挺耳熟?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見霍霆琛站在門口沒進去,喬婉也沒敢提出任何質疑。
年輕男人的身子劇烈地抽動著,像是在痛苦地求饒:
“主子!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拿到拍賣會的訊息,那五號藏品,真是唐朝的瑪瑙杯。
我也不知道那拍賣會竟然會有仿造的玩意兒啊!您......您即便是要了我這條命,我也湊不出來三千萬啊!”
“湊不出來錢,那就拿命來抵!”
老爺子話音剛落,耷在腰間的黑色長褂往旁一撩,乾脆利落地摸索些什麼。
喬婉頓覺身旁襲來一陣風,等反應過來時,兩道槍聲同時響起——
霍霆琛出鞘的子彈率先打在年輕男人的右腿上。
男人吃痛跪倒在地,躲去了老爺子射往他眉心的一枚,卻堪堪擦著喬婉的頭頂飛去。
“砰”的一聲巨響,最終竟穿透了庭院那棵生長近百年的槐樹乾!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喬婉甚至可以聽到子彈擦頭而過時,動力與空氣摩擦的火藥聲。
她面上的血色褪了個乾淨,出於本能地攀上霍霆琛的長臂,又順勢掉入他的懷裡。
而當她看清老爺子面容的一刹那,驚得連周遭的空氣都瞬間凝結了。
那不是......上週在圖藍朵穿皮衣的老頭子——
四爺?!
“太爺爺,現在上頭管得緊,你若在這四合院鬨出人命,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喬婉在風中淩亂。
霍霆琛管他叫什麼?
太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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