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卻沒走:“主子,您還沒問佟淑清跟佟府那邊打算什麼日子對大公子下手呢?”
“不是後日嗎?”穆葭瞥了一眼趙一,“剛才碧喬去了趟後院兒,回來說因的穆婕難得回門,又趕上祖父的壽誕,所以初八穆府要宴請佟府與敬府兩家至親,還有比這更好的下手機會嗎?”
趙一實在對穆葭佩服得五體投地,當下忍不住感慨道:“主子真真料事如神,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對了,得空通知一下錢二,就說他的任務就要完成了,”穆葭抿了口茶,慢條斯理道,“等穆府跟佟府這邊婚事一成,他那邊也就齊活了,提醒他,這個關口不可大意,一定要等到婚事辦成。”
“是,屬下遵命。”當下趙一躬身退下。
碧喬過來給穆葭添茶,一臉的厭惡:“二老夫人跟佟府簡直是令人作嘔,先是想著禍害小姐,如今又開始打大公子的主意,佟府好歹也算是京師高門,怎麼行事這般不止檢點?什麼醃臢手段都有。”
“要是沒有這點子醃臢手段,佟府還真走不到今天,”穆葭淡淡道,“佟府本是不入流的貨色,是靠著佟淑清勾.搭上了祖父,這才起的家,這個還不算,還妄圖控製咱們大房,當年佟府不還是想著把佟繡春嫁給父親的嗎?繼而能跟蘇府、敬府扯上關係,虧得父親當時決斷,才沒讓他們如願,佟府一門是靠著吃女人軟飯起的家,一代兩代都如法炮製,這樣的人家,打根兒上都爛掉了,你能指望它多光明磊落?”
“呸!還武將世家呢!依奴婢看,佟府一家男人個個都是吃軟飯的材料,骨頭都是軟的!這樣的武將,還能指望他們保家衛國?”碧喬一臉不齒。
穆葭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日,在安郡王王府,隔著一張堆滿各種糕點的小幾,封予山一字一字認認真真地跟她說——
“真正的武將,最不屑的便就是踩著女人的身子往上爬,他想保家衛國,想建功立業,卻隻會憑著自己的一雙手、一條命,卻不需要妻族的助力,他更不會將拿姻親做籌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穆葭心裡忽然就是一熱,點著頭道:“對,他們是個什麼東西,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武將。”
碧喬有點兒沒聽清楚:“什麼?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穆葭搖搖頭,一邊下了軟塌,直接繞到了桌案後,展開了紙拿起了筆,“岑卓在嗎?讓他等下給我送封信出去。”
碧喬湊過去,一臉八卦:“小姐,您……又是在給王爺寫信吧?”
穆葭頭也不抬地道:“對啊,給他寫信,你是不是眼熱的厲害?也盼著有情郎好鴻雁傳書?那你可得抓緊了。”
“小姐!”碧喬本想打趣穆葭來著,沒想到竟被穆葭反過來給打趣了,當下羞得臉紅,跺著腳跑出去了。
……
泉山别院。
封予山今兒去了一趟皇陵。
前陣子,為著給良妃重新修墓的事兒,工部沒少往泉山别院跑,總算是把修整的方案給定下來了,今兒大年初六,是吉日頭,宜動工,按照以往的規矩,但凡皇陵內動工,務必是要請皇室中人到場祭拜的,而封遠圖讓封予山來泉山别院休養,其實也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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