澐溯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說明我猜對了，他就是我想的那個人。

澐溯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我，“你為何突然這樣問？”

我很篤定的道：“兩年前你不僅在舒家老宅出手幫我，還搜了沈秋璿的魂。”

澐溯沒迴應，隻是盯著我看，好一會兒才道：“連辭淵都未能猜出我的身份，你又是如何認出我？”

我暗鬆了口氣，“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氣息有點熟，後來感覺你似曾相識，今天則直接從你的眼睛確定。”

澐溯擰眉，“我在人界與你相處時間頗短，你如何能記住我的氣息？而且我的眼睛也沒有什麼特别之處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有特别的本事吧。”我反問澐溯，“關於你就是神秘老者的事，介意我告訴辭淵嗎？”

澐溯舒展了眉頭，“難不成我介意，你便會瞞他一輩子？”

我想都不用想便直接否認，“自然不會，但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自己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他。”

澐溯的表情恢複正常，“不用，你想什麼時候告訴他都可以，還有别的事嗎？”

我的疑惑還有很多，“你既是辭淵的師父，當時為何不見他？又為何去人界，還出現的那般及時？”

澐溯眼神有些閃躲，避而不答，“這些與你無關，我沒必要回答，你也無需再問，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就走，我並非現在就要得到答案。

但他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因為我還有辭淵這張王牌。

我轉身便回去找辭淵，拉著他的手回房間，他並沒有問我跟澐溯說了些什麼。

這就是分寸，既然我都已經刻意避開他，那他還問我，那豈不是不識趣，也給彼此找尷尬麼？

進了房間我把辭淵拉到椅子前，“先坐下，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辭淵慵懶的往椅子上一坐，“若是不方便，可以不用告訴我。”

“我沒有不方便，是怕你師父介意，但他讓我告訴你。”我直奔主題，“你可還記得那個搜魂老者？”

辭淵微眯著眼睛想了想，“你說的可是在舒家老宅對你們出手相助，還搜了沈秋璿魂的那個神秘老者？”

我拉過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對，我剛才找你師父，便是跟他說此事，確認了他便是那個老者！”

辭淵驚訝的微微睜大了眼睛，“什麼？是師父，怎麼會是他？既然是他，當時為何不來見我？”

他的疑問果然跟我一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倒是也問過他，但他說沒必要回答我，還讓我别再問。”

辭淵立刻起身，“我現在就去問他。”

我反而不急不緩，“這麼著急，不再跟我聊聊麼？”

辭淵又坐下，“他晚上確實還挺忙，那明天再去找他，我們繼續聊。”

我剛才是為阻止他去找澐溯，隨口找的藉口，現在也隻能問他，“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