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心疼我，為我抱屈，但我有我的原則，“别人怎麼對我是别人的事，我如何對别人是我的事，對吧？”

辭淵這才不多說什麼，“好，我都聽你的。”

***

當晚。

辭淵帶我去赴宴。

澐溯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聽聞你不得空？”

辭淵總給我找場子，“確實不得空，但小鸞的話還是要聽。”

澐溯原本都沒給我目光，聞言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是她讓你來的？”

辭淵哼哼兩聲，“她說你是一族之長，還得馭下，我必須要給你面子，否則會影響你的威望。”

我壓低聲音提醒他，“這是我們的私事，你怎麼還說出來呢，這樣聽著就像是在演戲似的。”

辭淵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他對我興師問罪，又不是我主動說給他聽，他愛信不信。”

我的話澐溯能否聽到不確定，辭淵的話他肯定能聽清，但他沒說話，隻是將目光在我們身上遊離。

辭淵一開始沒理會，好一會兒才開口，“看著我們作甚？有話就直說，你知道我沒耐性，脾氣也不好。”

澐溯佯怒，“你這小子，我還是不是你師父？”

辭淵反問他，“你若不是我師父，我又豈會在這裡？”

澐溯拿起筷子夾菜，“得，說不過你，那我用膳總行了吧？”

本以為澐溯找我們一起用膳是有什麼事，結果竟然就真的隻是吃東西。

今晚的他跟上次不太一樣，上次他打在我身上的目光除了嫌棄就是審視，今晚眼神卻複雜了許多。

他打量我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看他，然後漸漸又有了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我再一次努力的回憶。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曾見過他？

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呢？

澐溯在和辭淵閒聊，起初我還會認真的聽，後來就沒心思了，滿腦子都在想我什麼時候見過他。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他們快吃完的時候，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還真的想起來一個人。

我心中猛地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澐溯。

他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疑惑的朝我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異常的確定，他就是我想到的那個人。

用完膳辭淵準備帶我回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跟族長確認一下。

他是長輩，我的態度便恭謹了些，“族長大人，我有件事想私下跟您說，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澐溯眼中泛起疑惑之色，先看了眼辭淵，然後才問我，“哦？私下跟我說？可是不能讓辭淵知曉？”

我不卑不亢，“我倒是不怕他知曉，就是擔心您可能會不樂意，您若不介意，我現在便當著他的面說。”

澐溯面露不悅，微微擰了擰眉頭，“隨我來！”

我跟著澐溯離開，待避開了辭淵的便問，“您兩年前去過人界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