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兒,是我。”
文斯年似乎有些急,等不到迴應,再次叩門,他聲音平靜而又剋製:“慕兒,你先把門打開,時間很晚了,不要吵到了隔壁鄰居。”
片刻後,門從裡面打開了。
文斯年拉開門走進去。
她與他站得有些距離,在暖黃的燈光下,身體的線條變得柔和朦朧,唯有那雙眼睛純淨無暇,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瑩剔透,不含一絲雜質。
他走進兩步,她卻退了兩步。
他看她一副滿身戒備的樣子,戲謔地笑了:“怎麼?我是病毒還是什麼臟東西,你至於怕成這樣?”
施慕兒想起昨晚他借酒行凶,耳尖微微發熱,她強壓住心底的異樣,“那領帶多少錢,我賠你。”
嗓音溫涼冷靜。
文斯年斂眸盯著他,彎了彎嘴角,調弄道:“賠?你賠得起嗎?那領帶是慶祝我文氏百年而定製的領帶。無價的。”
施慕兒咬了咬,輕抬眼皮,一臉淡漠地看著他:“那你想怎麼樣?”
文斯年津走到她跟前:“跟我出一趟R國吧。”
“為什麼?”
因為昨晚,他食髓知味了,所以要瞞住未婚妻,帶她出國偷情麼?
文斯年笑了:“想什麼了?我要去R國出差,需要一個翻譯。”
施慕兒嘴角抿緊,“翻譯多著得事,犯不著找我,我又不是專業的。”
“需要一個翻譯,也需要你,所以隻能你去。”
施慕兒沉默了一頓,忽而開口問:“是不是領帶還給你,就不用跟你去R國?”
文斯眼底有微愕的情緒閃過,一時間不知道她這麼問是意欲何為。
隻見她轉頭就進了臥室,再出現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條黑色領帶。
“你的領帶。”
施慕兒抬手遞給他,文斯垂眸看了領帶一眼,隨後又抬眸看著施慕兒,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不是說扔了嗎?”
施慕兒微微的掐住手心,被人戳穿謊話,臉上稍稍有些不自然,“我記錯了,領帶還你,翻譯請你另請高名。”
文斯年手指撚了撚領帶,而後,隨意地扔在沙發上。
施慕兒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為了一條領帶而來了。
她眉毛跳了跳,隻聽他說:“跟我去R國,這套小公寓送你,當作報酬。”
文斯年從褲袋中掏出一把鑰匙。
這小公寓,早在施慕兒從學校搬家那次就買好了,舊那條鑰匙都被文斯年踢彎了,這是把新配的鑰匙。
施慕兒詫異地看著他,嘴唇翕張了好幾次,都說不出話。
忽地,她淡淡地笑了,他真是一點兒都沒變,以為用金錢就能買所有想要的東西。
想再次當她是小動物豢養起來嗎?
抑或,她施慕兒在他心裡就是這麼個見錢眼開的人。
是了,誰叫一開始她就是為了錢爬上他的床呢。
她垂了睫毛,掩了掩眼裡的水汽,“出一趟國就有一套公寓,這太貴重,我承受不起。”
“慕兒。”
他叫她名字,聲色裡帶著很淡的慍。
施慕兒抖動著濕漉漉的睫毛,臉色是冷玉一樣的蒼白,“當時說了,我們結束了,你也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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