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翻出了文斯年的微信,他們之間的聯絡,還定格在分開之後她還錢的轉賬資訊那裡。
她把手機鎖屏,還特意調了靜音放回了包包裡。
沒一會兒又把手機拿出來,調回有聲,按滅手機,反扣在桌面上。
沒兩秒又翻過來按亮。
螢幕上的光明明滅滅。
像她此刻的心情。
明明她已經控製得很好,他隻是過來找她解決生理需要,就能輕易地撥動起她的心絃。
她討厭如此不爭氣的自己。
因為他,施慕兒傻坐了一個早上,工作是一點兒都沒完成。
越想越生氣,最後直接把手機關機鎖在抽屜,眼不見為淨!
因為早上的偷懶,施慕兒的工作沒有按時完成,隻能加班。
下班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這時她才想起手機還在抽屜裡鎖著,於是急忙拿出手機,重新開機。
一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喂,施小姐,我是鄧拓生。”
施慕兒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儘管沒有拉黑,但是她把與文斯年相關人士的號碼刪除了。
“哦,鄧助理,有什麼事兒嗎?”
“這樣的,有件事……”
鄧拓生偷偷從後視鏡看了文斯年一眼,他的老闆微微偏頭看向窗外,看似毫不在意,實際上下頷微微繃緊,薄唇緊抿。
即上次裝醉倒在人家姑孃家樓下花壇後,今天又要拿一條領帶。
他如今是愈發琢磨不透文先生的意思了。
他可不信文先生是實在稀罕那條領帶才專程來拿的。
“文先生有一條領帶是不是忘在您那裡了?他今天急著用,我們現在正在開車過來,能不能勞煩你找找?”
鄧拓生自己說出這些話,都覺得有些汗顏。
但那尊大佛就在後座坐著,鄧拓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施慕兒握了握手機,倏地低頭笑了笑:“什麼樣子的領帶?”
“……是黑色繡著暗紋,背後有繡著一個W的。”
鄧拓生鼻尖都冒汗了,幸虧剛才他多嘴問過,到底是一款什麼樣的領帶。
施慕兒沉默一瞬,她不知道他為何昨晚醉倒在她這裡發瘋,也不知道他現在發什麼神經,突然在意一條不見多時的領帶。
但她心裡很清楚的是,自己不會再因為和他之間還有著千絲萬縷的小瓜葛而心生歡喜和希冀了。
“鄧助理,真的很抱歉,那條領帶確實是落在我家裡了,但是我已經丟掉了,我以為文斯年不會在意這些小東西的……”
文斯年怔了怔,下意識回頭去看文斯年。
通話時開了擴音,施慕兒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落入文斯年耳中。
他長腿交疊平靜的靠坐在那裡,臉色陰沉得能滴水,隻在最後,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要不,您問一下那條領帶多少錢,我賠給文斯年先生?”
鄧拓生聽得她這樣說,隻能眼帶詢問望向文斯年。
文斯年竟點了點頭,還打了一個眼色。
“是這樣的,施小姐,具體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文先生會親自找到你談的。麻煩您在家等會兒,我們在路上。”
掛了電話,施慕兒茫然地看了一眼手機,早知道就不問這領帶多少錢了。
施慕兒回到家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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