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兒目瞪口呆,原來文斯年才是受到傷害的那一方。
所以,他不願提起,不願被人觸碰這段難堪受辱的回憶。
白駒過隙,施慕兒正式迎來了畢業,由於她的工作表現上佳,直接留任出版社。
這可算是這段日子裡,令她最高興的訊息了。
上天偏偏不讓她好過。
新聞上報道著一則資訊:“文家掌舵人文斯年與瓷磚大王之女不日前,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她站起身來,那個在她心裡幾乎燒成了灰的念頭,忽然就湮滅了。
他們的關係還能持續多久
她就像是已經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等待著行刑這一天的到來。
今晚,文斯年重新來到了她的小屋。
今晚的他目光溫淡,之前周身的冷冽消散了不少,甚至施慕兒看到他嘴角似有若無的淺笑,連帶著眼角下的小痣勾出驚心動魄的弧度。
這不由得讓施慕兒想起他們初相識的時候。
沒想到,那時反而是最輕鬆的時候。
文斯年的心情的確好了不少,連日來他一直派人跟蹤施慕兒的行蹤,發現她已經沒有和文琸見面,每天兩點一線,公司,家裡,最多是超市買點東西。
他有一瞬覺得,自己心理都扭曲了,連跟蹤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起碼結果是好的。
多日縈繞心頭的陰霾這才消散。
他坐在沙發,垂下眼睛,看向茶幾上的橘子。
施慕兒捏了捏手指,努力強壓著內心的酸楚,維持著面色的平靜,輕柔地問了一句,“你想吃嗎?我剝一個給你?”
文斯年掀眸看向她,一張白嫩嫩的小臉不施粉黛,很是乾淨,皮膚嫩的掐出水來,臉型也長的好看,耳際到下頜的弧度很流暢,一點多餘的都沒有,嘴巴卻豐潤,泛著淺粉色,讓人忍不住想細細品嚐。
“吃。”
他淡淡回了一句,伸手攬住她的腰,鼻尖瞬間聞到女孩兒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將剝好的橘子送到他嘴邊,他薄唇輕啟:“用嘴餵我。”
微啞的聲音滲出幾不可察的撒嬌意味。
施慕兒覺得他心情今天很不錯,應該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她乖順地把一片橘子銜在唇齒間,一點一點地靠近他的唇畔,就在橘子觸碰到他薄唇的那一秒,他張嘴咬住了橘子,也含住了她的唇,像他剛才腦中想象那般,品嚐著她嘴唇的滋味。
酸酸甜甜,味道很好。
施慕兒第一次熱烈的迴應了他,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她想留個美好的回憶。
她的變化這讓文斯年愣了一秒,很快,他愉悅享受了起來,連帶著動作都溫柔了不少。
小屋的裝飾很溫馨,窗外的陽光已經柔和地投了進來。
已經有勤勞的小販開始出街叫賣,熟梨糕蒸火爐的香味填滿了這個城市。
一切都那麼美好。
文斯年早上要開會,整理好自己,當他轉身的那一刻,施慕兒叫住了他。
她抿了抿嘴唇,不敢當著他的面說,隻能對著他的背影,像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文先生,我們的關係是不是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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