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映照在門上的自己面無表情的臉。腹部絞痛。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和薑玨的關係,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小時候雖然他不喜歡我,卻從來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和話語。...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映照在門上的自己面無表情的臉。
腹部絞痛。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和薑玨的關係,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
小時候雖然他不喜歡我,卻從來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和話語。
比起把我當作透明人的爸爸,薑玨作為哥哥,是我唯一親近的人了。
那時我想,就算薑玨不喜歡我,但我們還是親人。血緣就是如此。
直到初中,唐月初來到我們家。
我才發現。
其實哥哥也能對别人那麼好。
不會總是冷著臉,不會叫她「滾開」,也不會對她冷嘲熱諷。
那才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真正的態度。
可唐月初不知足。
她轉來我初中的第五天,我在放學回來時,被薑玨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
我捂著臉看著他發愣,他嘴裡念著些我聽不懂的話。
帶頭孤立。
壞種。
惡毒。
道歉。
可是看到被他護在身後,垂著頭攥著他衣角的唐月初時。
這些零零碎碎的詞句,忽然又在我腦海裡拚湊成一副完整的謊言。
我辯解了。
可是他不信。
那天爆發的爭執和顯而易見的偏袒,忽然在某一刻擊碎了我曾經天真又愚蠢的想法。
薑玨不是愚蠢到是非不分的傻子。
無非是,他故意。
我似乎才在那天後知後覺地醒悟。
我的哥哥,是真的,對我懷揣著真切的恨意。
我和薑玨的關係急劇惡化。
可惜愚鈍幼稚如我,在那時隻想著,比起和爸爸一樣,讓他把自己當個陌生人,不如和他對著乾。
至少,
薑玨能看見我。
我們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一直持續到十八歲。
十八歲那年,我被拉進地獄。
十八歲之後,我和薑玨的關係驟然變成陌生人。
像一場戛然而止的戰爭。
我們不再爭吵,不再歇斯底裡,不再針鋒相對。
隻是冷冷的,就像誰也不認識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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