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身後的男子已經站了起來,大步走了上去,所有人在看見盧寬之後都面面相覷,想要上去的人也都愣住了。
她們可都不想跟盧寬對上,真要是對上了,她們也隻有敗下陣來的下場。
盧寬昂首挺胸走到了最前面,他像是一隻花公雞,恨不得向所有人展示他的羽毛。
他站在上面朝四周望瞭望,見沒人敢上來,神情也有幾分得意。
“於長老,既然都沒人敢和我切磋,那這一次,我便贏了。”
正當他想要離開時,初棠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等等,我想來試試。”
所有人都愣住了,現場一片寂靜。
南向晚也很吃驚,她拚命抓住初棠的手,小聲跟她說,“昔兮,你可千萬别衝動啊,你不認識他沒關係,但你信我,他可是佼佼者,你要是上去了指定討不了好的。”
“沒事,我會一會他。”
初棠輕輕把南向晚的手掰開,南向晚眼睜睜地看著初棠走了上去,一瞬間心如死灰。
她都想到了初棠該有多丟臉,南向晚眼神複雜,她是真的很想捂住雙眼,不想看見這一幕。
就連盧寬都微微怔住,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好啊,試試就試試,來吧。”
初棠走到了盧寬旁邊的桌子前,鎮靜地往下看了一眼,在與南向晚對視的一瞬間,她給了南向晚一個安心的眼神。
於長老顯然也沒想到還有人會站出來,伸手摸了摸鬍子,探究地看著初棠。
盧寬亦是如此,“這位小師妹,你是何人?我好似從前並未見到過你。”
“我是黎昔兮,前不久剛來到綠仙穀,師兄沒有見過也很正常。”
“這樣啊……原來是剛來到綠仙穀的。”
盧寬眉眼間一片瞭然之色,他就說哪有人敢明目張膽上來就跟他切磋呢,居然是剛來到綠仙穀的師妹啊,那她不懂規矩也實屬正常。
隨著初棠的話音落下,下面的人也都發出來一陣陣戲謔的笑聲。
“我說誰不長眼居然敢選盧師兄切磋啊,竟然是新來的,難怪了,像她這樣新來不清楚盧師兄實力的人才敢這樣,當真是不知者無畏。”
“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她未免有些自大過了頭,一會兒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誒,丟的是人家的臉,我們又不怕,我們好好看著熱鬨就行了。”
幾乎所有人都等著看初棠的笑話,沒有任何人看好她,更沒有人覺得她能有和盧寬一較高下的醫術。
祝無歡聽著周遭的這些話,嘴角揚起。
她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呢,她可是得到季老教導的人,醫術肯定不同凡響,你們就等著瞧好吧。”
她越是這般說,旁人就越覺得初棠心思深沉。
“她就是想和盧師兄扯上關係罷了,真噁心。”
“可不是,亦或者,她就是想要藉此機會讓人記住她的名字,真是好算計。”
不管台下的人說了什麼,台上的初棠始終反應平平。
於長老也在這時給他們出了難題,“切磋比試分三次,一次回答問題,一次尋找指定的藥草,最後一次則是上手治療病人,你們都明白了嗎?”
初棠微微點頭,盧寬更是不用說,他早就對這些流程瞭如指掌了。
“那好,既無異議,你們的切磋便開始了,第一個問題……”
於長老說完了問題,初棠剛想開口,卻不想盧寬先她一步說出了答案。
於長老點頭,“沒錯,說的都是正確的。”
盧寬更加得意了,他挑起眉梢,朝初棠投去一個别有深意的眼神。
“師妹,要不要我讓著你啊?”
初棠搖頭,“不必。”
她並非是不知道答案,她隻是輸給了速度,接下來都不是搶答而是實練,她應該可以扳回一城。
盧寬面上沒有其他神情,心底卻在暗嘲初棠裝模作樣,不過,他便又覺著自己的醫術到底還是高超,其他人根本沒有和他一較高下的實力。
台下的人紛紛開始了群嘲。
“你看,她就是佯裝自己很厲害,實則什麼都不會,真是笑話。”
“盧師兄都算是給了她幾分面子,沒讓她輸得太難堪,她還不灰溜溜滾下來,居然還厚著臉皮站在上面。”
“罷了罷了,她樂意就隨著她,反正她今日不把自己的臉丟儘好似是不甘心的。”
於長老擺了擺手,從兩側都各有一個人端著托盤走了上來,並且將托盤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現在,你們可以記住面前這一株藥草的模樣,記住了就可以出發,誰最先從不遠處的藥草園裡帶回這一株藥草,那誰便獲勝。”
盧寬和初棠都沒作聲,兩人都在默默地看這藥草。
初棠看了幾眼就轉身跑了出去,所有人都有些詫異,她居然這就記住了藥草的模樣?
當然,更多的人覺得她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盧寬心誌也很淡定,他並未受到初棠的影響,確保自己徹底將這一株藥草的模樣記在了心底,他就也轉身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耐心地等待著,他們都覺著是盧寬會最先折返帶回這一株藥草。
突然,一個人率先站了起來,他指著不遠處,“快看,是盧師兄,是他回來了。”
“果然是盧師兄領先,他肯定是最先回來的,這毫無疑問。”
南向晚焦急地看著,半晌都沒有看見初棠的身影,難免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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