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皇半晌沒有反應,黃鉚額頭浸出細細薄汗,儘可能放緩呼吸,弱弱道:
“皇上,廖祭酒就像從這世間消失一般,屬下等掘地三尺,愣是沒尋到他半分痕跡,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說完,黃鉚深深把頭埋進頸窩,弱弱等待褚皇宣判。
褚皇啪一下捏碎手裡的茶杯道:“派人繼續挖掘,寶藏就在涼山附近,沒有廖祭酒手裡地圖,朕一樣能撕開寶藏一個口子。”
黃鉚頭埋得更低,弱弱提示道:“皇上,咱們挖掘的方向再深入就是天啟境內。
一旦被大宇和彥國察覺,三方戰事在所難免,咱們剛和彥國打了一仗,軍備和實力還未恢複,若繼續......”
“啪......”褚皇一巴掌震碎身邊矮幾怒吼:“你知道什麼?隻要得到那份寶藏,我寧國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屆時,四國一統,天下就是我寧國的天下,其他三國隻能成為我寧國附屬,無論如何給朕繼續挖。”
“屬下遵令。”黃鉚領命退下,卻一直在思忖,是不是方向挖錯了?
為何十幾萬軍隊,挖了這麼久,連個秘密洞穴都沒尋到?
爛石灘。
褚皇苦苦尋覓的廖祭酒,品著小酒,拉著賀神醫,大著舌頭一頓嘀咕:
“我說老賀啊!咱倆幾十年的交情,相互之間也沒啥秘密。
你們家被抄家那會兒,我是真想幫忙,奈何自身難保,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若不是遇到樂欣,我廖某人的棺材板上的灰都有一層了。”
賀老神醫吧嗒一口酒,老淚沿著溝壑縱橫的眼角滑落,醉意朦朧道:
“何止啊!你我手裡的東西,就是架在脖子上的鋼刀。
老夫家破人亡,你一生未娶為了什麼?如今還能好好活著,沒有人尋麻煩,還真要感謝樂欣和關氏一族。
老夫有個提議,不如把手裡的物件給樂欣,她通透果決,東西在她手裡,比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有用多了。”
廖祭酒“啪”一巴掌拍在腿上道:“老兄弟,你一句話,說到我心坎裡了,實不相瞞,老夫早就想把東西交給樂欣。
奈何,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催命符,老夫就擔心東西給出去,咱們輕鬆了,樂欣小小年紀卻要揹負厚重的枷鎖。”
“哎呀!”賀神醫重重一歎:“你說,我倆這老骨頭還能活幾年?東西不給出去,你還能帶進棺材咋地?
來爛石灘前,你我二人也沒想過還能見面,更沒想過,會在一個地方相聚。
你教學,我治病,能過大半年咱們喜歡的日子,已經超出老夫預期。
下次樂欣回來,咱倆就别藏著掖著了,把咱們知曉之事全告訴她。”
廖祭酒深以為然,如釋重負般點點頭,一口悶掉杯中美酒......
三國攻勢猛烈,皇位上的單天毅如坐鍼氈,萬般無奈下,下旨冊封單天靈為雲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太子級别的待遇。
讓戶部立即撥付半年軍費,釋放前期抓獲的雲王舊部,讓他們官複原職。
同時,賠償因前期抓捕給他們造成的各種損失,東西隻多不少,幾乎掏空半個國庫,還搭上單天毅好幾個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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