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插進土裡的墓碑。
身旁的人識趣的離開,放她一人在這兒。
高處不勝寒,夏季的風在半山腰也很冷,俞於潸記得以前沒這麼冷的。
像是終於知道什麼,她眨了眨眼睛,眼眶像水潭一樣變得晶瑩,還是沒有表情,但溢位的眼淚出賣了她。
俞於潸終於肯哭泣,肩膀聳動,胸膛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大,腳尖指著的那一小片黃土被水浸濕又恢複,好像不論澆下再多的眼淚也不能讓它開出生命。
自始至終,俞於潸一聲沒吭。
——————醫院——男人追到醫院門口,早己不見俞於潸的身影,他猜不出她會去哪裡。
“喂?
知霧?”
“姐,於潸從醫院跑了出去,我找不到她。”
“…一會兒我就到,你先在附近找找。”
那頭將電話掛斷。
許知霧收了手機,離開。
中央公園——俞於潸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這座城市是哪裡,那個男生帶給她逃避的本能致使她手足無措。
路人紛紛側目,竊竊私語,有人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都被她躲開。
首到周圍人群稀少,她才發覺身體疲憊不堪。
城市綠化建設很到位,公園裡許多千奇百怪的植物,好似它們是活的,有各自的生命軌跡。
俞於潸在一眾樹裡看見了醜陋,但泯然於奇怪的樹。
它長的歪,樹枝還斜,主樹乾豎首長到一米向右生長,然後歪歪扭扭向高處延伸。
她在它面前站定,瘋狂紊亂的情緒終於戛然而止,隻留下一絲刺痛心臟的哀傷。
它是一棵歪脖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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