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娣推開門,逆光的身子看在付雅眼裡彷彿是吃人的大妖怪,驚呼一聲,嚇得連連倒退,噠噠噠躲到付辰時的椅子後面。將軍不解地嗚了一聲,拿鼻子拱拱她,付雅理都不理,鵪鶉似的蜷縮著瑟瑟發抖。她忘不掉趙來娣凶狠的眼神,惡狠狠搶家裡東西時的模樣,以及落在自己身上數不儘的巴掌和腳印。付辰時神色微頓,冷下臉色,道："宋知薇不在。"

他向來沒有話和宋家人說。趙來娣眼珠子在院裡溜了一圈,特别是緊閉的房門和四隻滿地跑的小雞仔上停留許久,大搖大擺走進來道："女婿,幾日不見,你看上去氣色不錯,襯得越發俊了。"

付辰時擰緊眉,哪裡願意進行這種無意義的寒暄,他看透宋家人的德行,半點耐心都無："有話直說,别拐彎抹角的。"

趙來娣關上院門,自顧自走到桌邊,在付辰時對面坐下,從口袋裡摳搜出一顆雞蛋遞給他,假笑道："女婿,家裡的雞剛下的蛋,我帶給你們補身體的,你别嫌少,小薇嫂子懷孕了,雞蛋都緊著她吃,今天多下了一顆,我們捨不得吃,省著帶給你們了。"

付辰時看著在她手中顯得格外嬌小的雞蛋,眼皮子一抽："大可不必送來,你們自己留著吃。"

趙來娣立刻縮回手,生怕慢了付辰時會要回去似的,收好雞蛋,好像笑容都帶了兩分真心。"女婿啊,我有事和你商量。"

付辰時瞥了她一眼："有事你找宋知薇,和我說沒用。"

趙來娣乾巴巴笑道："你是一家之主,小薇是你媳婦,你說話她當然會聽。"

付辰時冷哼："我沒看出來,當初阻止她往宋家搬東西時,從沒見她聽過我聽過一句。"

"你走吧,我不當家,有事就找宋知薇,别來我這礙眼。"-